塞外,大草原。
上百骑捣蹄似雷,如风暴般卷来。马背上的骑士个个都黑衣黑甲,弯刀闪亮,膘悍非常,似狼更凶。为首者,正是背负着一根伏鹰枪的黑狼军大汗,龙卷风突利。
“看来有架打了。”阴显鹤看着跋锋寒沉冷的棺材脸,轻笑道:“如果一对一,那我就不插手了。”
“来得正合我意!”跋锋寒目光如刀似剑,傲然道:“我正想报还他当年千里追杀之耻!”
“那个就算了,狂人你理亏点,你把他的未婚妻都抢了!”阴显鹤帮理不帮亲地大笑道:“你们两个人为了情人决斗,我自然不管,如果他们围殴,我当然不会让你受人欺负,假假地我都是个月老,虽然我是来帮你抢亲的月老。”
“跋锋寒!”龙卷风突利怒吼一声,狂风般驰来。
“突利!”跋锋寒也傲然向对方哼一声,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地对上眼了。
两匹马相距由远迅速拉近,两人的眼中的电光闪如霹雳,阴显鹤差一点就以为他们会吃人。突利挥手让身后的狼骑亲卫停下来,缓缓地策着他的大黑马前行,目光如鹰,盯着跋锋寒。跋锋寒策着塔克拉玛干,气息隐隐如渊,也傲然回视突利。
突利策马上前,怒目视着跋锋寒,手上的青筋暴凸,背后的伏鹰枪微颤。
跋锋寒则酷酷而立,刀剑如山石不动,人马如一,伫立于前。
“跋锋寒,你可是为了芭黛儿而来?”突利目中喷火,却声如寒冰,问道。
“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带走她。”跋锋寒冷哼道:“你若是不服气,想再干一架,我随时奉陪!按照大草原的规矩,你随意决定用什么方式来决胜负,我无不奉陪到底!”
“芭黛儿是我的王妃!”突利怒吼道。
“芭黛儿是我的女人!”跋锋寒冷冷地回答道。
“我喜欢她,之前是你强暴她的,并非是她所愿,再说,我并不在乎她是不是处子,我喜欢她!”突利大吼如雷道:“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你呢?你为她做过什么?”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带她走!”跋锋寒哼道。
“这里是我的地方,不是除子陵的洛阳,我可以拼着与华夏军为敌,杀掉你这个刀剑狂人。”突利近乎疯狂地大吼道:“我可以为芭黛儿做任何事,做什么都在所不息,你休想带她走!”
“不管这里是谁的地方,我就是要带走我的女人!”跋锋寒也大怒道:“突利,你想打架,我绝对奉陪到底。我来抢芭黛儿与华夏军无关,与徐子陵更加无关,虽然他与你是朋友,可是这些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来要回我的女人,无论你说什么!芭黛儿我是要定了!”
“我喜欢她,你不喜欢她,你没有资格拥有她……”突利暴吼,怒目而视,几欲喷火。
“我有!”跋锋寒大怒狂吼道:“我也喜欢她!”
“呜呜呜……”一阵女人压抑的哭泣止不住地传了出来,于那些黑色狼骑卫士的中间,一个身形瘦小的士兵捧脸痛泣,哭得双肩颤抖,伤心欲绝。
跋锋寒一听,转向望去,顿时傻了眼。
阴显鹤虽然没有看过芭黛儿,可是却想得到那个瘦小哭泣的士兵就是易容化妆后的芭黛儿。
“呜呜……”芭黛儿忽然大声尖叫道:“你们谁也不要争,我死掉之后,你们就不用争了……呜呜呜……”她忽然扬起马鞭,策骑冲出黑狼军的丛中,向远处飞速驰去。跋锋寒一见,犹豫了一下,看着突利那双鹰眼,忽然哼了一下,然后也策骑急急追了过去。
两人的马都极速无比,一阵子已经化成两个渐渐接近的黑点,消失在极远方的小丘之后。
突利忽然叹了一声,又黯然地摇了摇头,策骑过来,向阴显鹤微一拱手,道:“请问可是蝴蝶公子?”
“公子不敢当,大汗叫我阴显鹤罢!”阴显鹤忽然明白了这个龙卷风突利的心,他为了成全心爱的芭黛儿能够与跋锋寒在一起,才故意与跋锋寒争吵,装出与他对决的样子,迫得这个酷酷的跋锋寒说出一直没有说过的真心话。几乎可以说用心良苦,等同亲手把芭黛儿王妃,这个,自己也心爱的女人,让给了跋锋寒。
由此一举,阴显鹤觉得突利对芭黛儿的爱并不在跋锋寒之下。
难怪他敢说,他可以芭黛儿做任何事情。天下间,还有比把爱人拱手相让,成全她与她喜欢的人更加困难的事吗?这个突利身为一个大汗,可是却把自己的王妃拱手相让,只因为芭黛儿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刀剑狂人跋锋寒。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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