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怎么会成了这副样子?”海子棋惊讶不已。
包孝仁仰天长叹,说:“说来话长,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海子棋将他带到了学校附近一家饭店里,叫了几个菜,包孝仁狼吞虎咽大吃起来。
海子棋忙说:“爸爸,您吃慢点,不够我又喊。”
包孝仁吃了好一会儿,肚子里有货了,才开口说:“你姥爷和你哥哥把我赶出来了。”
“什么?”海子棋大吃一惊:“姥爷不是说您出国考查去了吗?怎么会赶您?”
包孝仁说:“我没有出国考查,这都是他们骗你的。”
“可姥爷和哥为什么要赶你?”海子棋很不解。
“因为子辰长大了,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包孝仁昧着良心说瞎话:
“你妈妈走了后,他们就想把我赶走,但那时候子辰刚进入大学,他们还要继续利用我。
“子辰快毕业的时候,他们终于把我赶出了海家。
“子棋,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我到处乞讨,被人打骂,被人放恶狗咬……”
海子棋听得心痛不已,哭起来:“爸爸,您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包孝仁摇头:“我知道你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但你还小,我不想连累你……”
“我不小了,爸爸,”海子棋喊道:“妈妈说过,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只要有我一口饭吃,我就不能让您挨饿!”
包孝仁痛苦地摇头:“我没办法了才来找你,希望你不要把我来找你的事情告诉你姥爷和子辰,不然我就再也见不着你了。”
“您是我的爸爸,他们凭什么不让我见您?”
“他们不会听这些的,他们赶我的时候,我苦苦哀求过,他们根本不听。”
“爸爸,如果哥哥不让您回来,我们就上法庭告他,您抚养了哥哥,他应该对您尽赡养义务。”
“告他不好,”包孝仁摇着头说:“他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的,又是你妈妈的亲生儿子,我狠不下心告他。再说,如果我们告他,会让你妈妈在九泉下不安宁。”
海子棋哭着说:“那怎么办?难道您就这样在外面流浪?爸爸,我要怎么才能帮您?”
包孝仁说:“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海子棋急切地说:“只要能帮爸爸,您要我怎么做都可以,爸爸,是不是要我去求姥爷?”
包孝仁摇头:“不用求任何人,你只要把你在海市蜃楼的股份转给我就行了。”
海子棋说:“转股份?就这么简单?”
“嗯,”包孝仁点头:
“你妈妈过世了,子辰想独霸酒店,你姥爷又偏爱子辰,也会帮着他。
“如果你现在不把股份转让给我,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强行收回去。
“那时候你会跟我一样被他们赶出家门,变得一无所有,只有跟我一起露宿街头。”
海子棋听得心里打颤,哭着说:“我跟海子辰虽然不同父,可我也是我妈妈的女儿,他们怎么会这么无情?”
“因为你没有妈妈保护你了,你姥爷重男轻女,他怕以后你嫁人了,把股份带到男方家去,所以必定会趁早从你手里拿回去。”
海子棋被包孝仁成功点燃了心里的怒火:“哼!这股份本来我不稀罕,可如果他们要强行收回去,我就偏不给!
“爸爸,我马上就把股份转给您!”
包孝仁欣慰地说:“好女儿,不着急,你先回家把股权证和你的身份证拿来,我们再到律师事务所去办理。”
海子棋说:“身份证我拣着,但我不知道股权证在哪里?”
包孝仁说:“股权证放在我和你妈妈的卧室里,就在那只保险柜里,以前保险柜的钥匙是你妈妈在保管,现在不知道在子辰手里,还是在你姥爷手里。”
海子棋说:“行,我回去找他们要。”
包孝仁说:“子棋,你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是要拿股权证,就说你想看看你小时候得的奖状。你妈把你和子辰上学时候得的奖状都放在保险柜里。”
“哦,我知道了,爸爸。”
海子棋为包孝仁找了一家宾馆让他住下,她回到家里的时候,海子辰很奇怪:“子棋,怎么现在回来了?不上课?”
海子棋不理他,想着这个哥哥把自己的生父赶出家门,她很愤怒。
她直接冲进她妈妈和包孝仁以前的卧室,这个房间一直空着,没有住外人,他们兄妹俩偶尔会进来缅怀一下母亲。
海子棋跑进去就看见了保险柜,但她没有钥匙,打不开。
她又跑出来,手伸向海子辰,怒气冲冲地说:“把保险柜的钥匙给我!”
海子辰奇怪地问:“你要保险柜的钥匙干什么?”
“我想看看我以前的奖状,不可以吗?”海子棋像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