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萧寒敏锐的六识,就算是一只蚊子从眼前飞过,他都能轻易的跟踪上它的轨迹,何况是一个小姑娘,目标不小,而且她花篮里鲜花散发出来的淡淡花香是最好的引路标牌了。
所谓歌女出阁,其实就是出卖自己的第一夜权,越是美貌、才情俱佳的歌女越是能够卖出一个好的价钱,这出阁之前的表演,其实就是全方面展示一下要这位歌女的才艺,吸引贵族富商们的兴趣,然后待价而沽,卖上一个好价钱。
这其实也算的上是一个小型的竞拍会了,不过竞拍的是一个女子第一夜而已
风月场所,萧寒从来都是敬谢不敏的,这里出来的女子大多数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也许同情的人会说,这是她们自己甘堕落,可又要问一句,谁让她们自甘堕落的?
出淤泥而不染的太少了,这样的女子通常都没有好的结果,郁郁而终的例子太多了。
但是这样的盛会却是浪荡公子们的最喜欢的,他们来就不愁吃喝,或者就是声色犬马,叫他们不去干这个,还能干什么?起码他们对繁荣经济还是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的。
虽然他们是人渣,可是人渣也是人,他们也有体现他们价值的所在,就是繁荣了文化事业
游画舫,喝花酒也是一门事业,至少很多人为此奋斗终生。
正所谓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说的就是萧寒此时此刻身边走过去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发出由内到外真挚的笑容。
萧寒忽然摇头一笑,刚才他心里居然生出一丝羡慕这些人来。
生命的意义在于战斗,这里是人生当中的一处很重要的战场,男人的。
必须的,而且还是一定的
迈着坚定的步伐,萧寒随着那些衣衫光鲜的人群踏上了一座灯火瑰丽,楼宇燕燕的画舫。
说实话,萧寒还真没逛过ji院,不管是前世还是来到苍茫大陆这三年,他虽然博得一个风流好色的名声,却很少跟青楼ji院挂上钩,这一次要不是悄悄改变了一下面孔,他还真没勇气登上这莫愁湖畔的画舫。
金碧辉煌,宾客云集,走进画舫第一层大厅,里面是别有洞天,莺莺燕燕,花花招招的,满眼尽是灯红酒绿,还有那管竹丝弦,入耳都是一些靡靡之音,听的人不禁兽血沸腾,还有那脂粉香风,实在是浓烈的呛鼻
这是一个**横流的世界,人的欲望在这里得到了彻底的放纵,他们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商旅走卒,来到这里,都是一样的。
“客人,你有入场卷吗?”一个青衣龟奴模样的人走到萧寒跟前,小声询问道。
萧寒从怀里掏出那张从买花小姑娘手里得到的粉色纸条递了过去。
“客人,您这边请”青衣龟奴接过纸条,忙一躬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萧寒拇指一夹,一枚金币掉入龟奴的手中道:“给我安排一个靠近的地方。”
龟奴眼睛骤然一亮,手一转,金币就不见了,但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时局艰辛,一出手就是一枚金币的客人实在不多了,尤其是打赏他们这些没地位的龟奴,一下子在龟奴的心中,萧寒从普通客人上升到大金主的地步了。
得到一张入场券并不难,难得是有一个好位置,这里舞台越近,越是能看的清楚美人不是?
不过龟奴的权力有限,他最多也就能够让萧寒坐上中间靠上的位置,而且还是边缘。
不过这样萧寒已经很满足了,大厅中现在一半座位都有客人了,若是在晚一步,恐怕就只能站着了。
“客人,来点什么?”
“有酒吗?”萧寒问了一个相当好笑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一出口,与他同桌的两位都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画舫、ji院、青楼能没有酒吗?这不就是男人喝花酒的地方吗?什么样的酒没有,这是没见过世面的向下土包子
“客人,我们这儿有好酒,碧源春。”青衣龟奴想笑不敢笑,毕竟现在萧寒是他的金主。
“那好,来一壶吧。”萧寒不理会同桌鄙视的目光,平淡的道,“再来一叠瓜子和死样点心吧,别太甜了,有咸的更好。”
“客人,叫姑娘吗?”青衣龟奴看了身边那搔首弄姿的女子一眼问道。
“不用了,我今晚是来看飘飘姑娘的。”萧寒摇头道。
“乡下土包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飘飘姑娘是你这乡巴佬可以染指的吗?”话音刚落,同桌的一名身着湖绿色绸缎的油头粉面的中年冲着萧寒颐指气使的大声说道。
萧寒不以为然,这种人他前世见得多了,淡然一笑:“我是来欣赏美人的,至于美人到底花落谁家,我并不关心。”
“来这儿就是喝花酒、玩女人的,不然来这里作甚,沽名钓誉”同桌的另一青年公子不屑的冷洒一声道。
这种人,萧寒一抬手就能捏死成千上万,跟这种人计较,那不是跌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一笑了之,挥了挥手让龟奴下去给自己拿东西了。
“什么人,一副穷酸样,也学人家来竞花”萧寒不理他,那位仁兄自己还得瑟起来了,尖酸刻薄的继续贬低萧寒。
萧寒再好的脾气,也架不住对方接二连三的羞辱自己:“这位仁兄,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又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何故如此损毁我?”
“怎么了,本公子损毁你又怎么样,知道本公子是谁吗?”萧寒一接茬,那仁兄就更得意了,眼睛都快挤到额头上了。
萧寒笑了笑,跟这种人较劲还真没什么好说的,要不是这里人多,他随手就能扭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浪荡公子的脖子。
不过,杀这种人渣还真有点脏了自己的手
“本公子说话你听到没有?”见萧寒忽然不理他了,仁兄暴露而起,指着萧寒的鼻子大声喝斥。
萧寒暗道一声晦气,这种乌烟瘴气之所,他实在是不该来的,本想直接离开,可又好像觉得自己怕了这小子,想了想,我不理你,看你能把我怎样
那仁兄见萧寒一副不理睬的模样,骂的更凶了,听的同桌的那位中年富商都忍不住掏出手绢来不断的擦脸,一半汗水一般是那位仁兄的涂抹。
大厅里人热闹非凡,谁也没有在意这个角落里,一个撒酒疯的浪荡公子在跟一个一言不发的人吵骂不休
骂的口干了,仁兄很自觉的喝上一口水,然后接着数落萧寒,简直将他贬的一无是处。
萧寒到真是有些佩服他了,一刻不停的说了近半个小时,居然还不带重复的,这种本事他真没有。
骂归骂,嚣张归嚣张,他可不敢在这里动手,蓝桂舫的规矩,谁要在这里打架闹事取消今后来这里的一切资格,闹事的人直接扔进莫愁湖里,现在的莫愁湖,湖水也就五六度左右,他们这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风流公子哪里经受得住这么冷的湖水,曾经有人以身试法,结果被船上的护卫扔进湖里,捞上来的时候人就快剩下一口气了,缓了三个月才能出来了,据说现在一看到水就哆嗦
家族曾经想要报复,但是很快就偃旗息鼓了,蓝桂舫的后台太大,大到什么程度,没人知道,知道了也没人敢说。
龟奴给萧寒送上一壶酒、一副碗筷,一叠瓜子还有几样点心,萧寒照例给了一个金币的赏钱,那龟奴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又过了几分钟,那位仁兄大概是骂够了,觉得跟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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