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尔蓝还没走近他,已经闻到了一阵浓重的酒气,她皱了皱眉,仍是走过去扶住了他:“去沙发上躺着,会舒服点。”
就连江光赫自己都数不清喝了多少酒,此刻脑子已经不甚清楚,看见眼前的人只是两个模糊的重影,压根看不清是谁,口齿不清地叫嚷着:“再……再喝,本少爷的酒量……好着呢!来,喝!本少爷……有的是钱……”
江光赫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自己站不住,把全部重量都压到了江尔蓝身上,差点把她压趴在地。
换了个姿势扶住她,江尔蓝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堪堪稳住了身形,但江光赫喝醉了的酒品却实在不好,歪歪扭扭地居然唱起了歌。
“苏三,离了洪洞县……”
声音大而响亮,在大厅里回响,不仅如此,他一边唱一边还跟着调子手舞足蹈,压得江尔蓝欲哭无泪。
“你别唱了,把妈吵醒了有你好果子吃!”
喝醉酒的人,哪里能听得进劝解,江尔蓝一眼瞥见了沙发上江乐儿落下的丝巾,拿过来揉成一团,径直塞进了江光赫嘴里,这下好了,他只能“呜呜呜”地闷声叫唤,却唱不出歌了。
本以为只要把江光赫拖到他的房间里去就行了,谁知不能唱歌的他更来劲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挥舞着手脚到处乱滚,江尔蓝连近他的身都难。
“笨蛋,还得我出马!”
不知何时,陆子航忽然出现在楼梯口,慢慢地踱步到江光赫身边站定,江尔蓝在心里为这个弟弟祈祷,希望陆子航不会下手太重。
然后老天似乎并没有倾听她的祈祷,陆子航一个手刀干脆地对准江光赫的后颈某个部位劈下去,江尔蓝立刻就听见了“咔啦”一声响。
原本还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江光赫,立刻瘫软了下去,在客厅的地毯上瘫成了一个大字型,眼皮也耷拉了下来。
“他……没事吧?”江尔蓝还是有些担心,虽然脾气骄纵,到底是自己的弟弟。
“暂时昏迷而已。”
考虑到江尔蓝那小身板要挪动江光赫太费劲,陆子航无奈地亲自动手,提起江光赫的一只脚,一直把他拖到了沙发上。
“好了,你不用管他了。”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陆子航还嫌不够,立马钻进洗手间,涂满了洗手液,里里外外地洗了好几遍。
“你快走吧,被别人看见就糟糕了,反正过几天你不是就要把我抓回去了嘛。”
“哼,你知道就好,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抓到你的!”
陆子航矜傲地鼻子里哼哼,虽然今夜没能与小女人共赴巫山,被江光赫这厮搅乱了计划,但来日方长……
“现在赶我走也行,但……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收点利息吧。”
“先欠着。”
江尔蓝左右打量,生怕妹妹或者母亲会从楼上下来,瞧见自己与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的一幕。见她左顾右盼的模样,陆子航立马就猜到了她在担忧什么,扯了她的手臂就往屋后的花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