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荧面露喜色,师娘要是都表态了师父应该就不会再拒绝她了吧?
没想到下一刻她就被打落了云端。
“不行,绝对不行。素馨为你求情也没用。别说修行剑道,你知道炼体要承受怎样的痛苦你就跟我说想要炼体?你知不知道多少初尝炼体的修道者甚至忍受不了那样的痛苦变得癫狂?”
纪淡连连摇头。
“因为这种小事就意气用事说要炼体,还想修行剑道。你可知什么是剑心,什么是剑意?还没筑基就开始急于求成,你当修仙问道是小孩子过家家?”
“你们怎么都这样,总是用自己的想法去揣度别人?你们觉得我是一时兴起就是我一时兴起,你们觉得我意气用事就是我意气用事,你们都是我吗?真的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主观得有点武断了吧?”一想起之前扶摇也曾这般主观臆断她,姜荧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了天灵。
“退一万步说,我能不能坚持,难道不是应该让我试过之后再下决断?机会都不给我就对我说不行还说我是小孩子过家家,不觉得过分吗?”
远道从昆仑归来正为风楚幽所说之事忧心,还没有想好下一步应该如何应对的纪淡被姜荧这么一顶撞,火气更大了。他并指如刀在空气中一划,便凝结出了一道凛然的剑意。
“你不是想试吗。”纪淡气极反笑。“你如果能将这道剑意收归己用,我就承认之前是我武断,在修行翳影门功法的基础上教你修行剑道。但是我得跟你说清楚,一但你把它纳入体内,不论成功与否都会经受无法言喻的痛苦折磨,而这过程无法借助任何丹药缓解。”他又看了一眼姜荧的镯子。“也不能借助任何外力,你明白吗?”
“谨遵师命。”姜荧仰着一张巴掌小脸毫无惧色,伸手捧过纪淡面前的剑意。
此时她也稍微冷静了下来,意识到方才热血上头对着师父说了多么过分的话。心头闪过一丝难言的悔意,她没有含糊,直接跪了下去。
“师娘在侧,我今日顶撞师父不是因为目无尊长、尊卑不分,只是想向师父证明我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意气用事之人。”她深深的俯下身体,对着纪淡行了个大礼。“我明白师父是为我着想,担心我因此受伤。我一时情急说了大逆不道的话,确是有错,在此先行向师父道歉,待我领悟这道剑意过后,无论成与不成任凭师父责罚。”
“你回去吧。”
听不出纪淡的喜怒,姜荧叩首过后便起了身,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坳谷。
素馨……
纪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靠着已经焦枯的素馨树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微风恍若温柔的情人手般轻轻拂过他疲惫而沧桑的脸,教人再听不清那风中的许多絮语。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姜荧张开手掌,那一道凝聚成形凛冽的剑气稳稳的躺在她手上。“我还是挺怕我自己忍不住的,所以师兄无论听到我喊得多惨也不要试图闯进来救我,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义父那边我会替你向他求情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你所说也确实情有可原,义父不是那般小肚鸡肠的人,不会跟你计较的。”虽这样说着,旋复眼中仍有几分抹不去的担忧。
“我错了就是我错了,那般顶撞师父本来就是我不对,更何况师父确实是为了我着想。等领悟完毕之后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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