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平日里他都是挂在身上的。”
一听这话,李月姐也愣住了,跟郑典相视一眼:“难道阿福就是周家小少爷?”
“阿福是谁?”宣周也问。
“阿福是我在通州运河边救起来的一个小子,七八岁大,许是受了惊吓,平时从来不理人,只跟小冬子玩的时候能说上几句,也不知姓名来历,我便给他起名阿福。”李月姐回道。
宣周和李月娥相视一眼,两人也颇为激动:“大姐,快带我们去瞧瞧。”
于是,李月姐便又带着宣周和自家妹子一起进了厢房。
李月娥和宣周看着床上睡的懵懵懂懂的阿福,不是周笙又是哪一个?
此时,小阿福也被惊醒了,睁开眼突然看到床前几个人,吓了一跳,整个人便缩到床里头,一脸防备的样子。
“笙儿,我是先生啊。”宣周激动的道。笙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月娥,脸上有些若有所思,好一会儿却展颜一笑,最后却又一骨碌的躺下,闭上眼继续睡回笼睡。
李月姐知道,阿福这小子防备心很重的,刚来那会儿,床前要是有人他根本就不睡觉,这会儿能睡下,又能冲着宣周笑,很显然,阿福是有些认得宣周的。
“这孩子是这样的,受了惊吓,有些失了魂,平日里除了小伙伴冬子外,谁都不理,正好,宣周这段时间就为他冶冶,要能冶好,就能明白倒底是怎么回事了?”李月姐在一边道。
宣周点点头,在床边坐下,为阿福把了把脉,气脉滞胀,乃郁郁之色,这显然是受了惊吓之故:“好,这段时间,拼了命我也要把他冶好。”
宣周咬着牙,这可关系着他的性命。
“真奇怪了,笙儿为什么会出现在通州,还差一点淹死在通州的运河里?”一边月娥嘀咕着。
这一点,在笙儿的病未好之前,谁也不清楚,大家只能猜测,李月姐估计着这事八成还是同周东礼有关。
“那现在怎么办?”月娥问:“要不要跟周家人说一说?”
“不行,这案子我是最大的嫌疑犯,他们本来就认为是我把笙儿害死或藏起来的,如果我们这时候把笙儿交出来,再加上大姐他们跟我的关系,那岂不更坐实了我的罪名,同时还把大姐他们给拖累下去了。”宣周摇摇头。
唯今之计只能是把笙儿的病冶好,弄明白事情真象再说。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宣周和李月娥一家三口就暂时住在了县衙后堂,宣周专心为笙儿冶病,那笙儿许是因为本来就跟宣周关系不错,一段时间下来,那病一日好似一日,就只差临门一脚了。
转眼,天气渐渐入秋,不过白天依然热的很,秋老虎晒死人,再加上天气干旱的厉害,郑典这段时间最紧要的任务便在各处打井,因此,每天从早到晚,大部份的时间都泡在外面。
李月姐为了不惹人生疑,平日空闲时便也常常出去跟梁氏打马吊。
“哈哈,我又赢了。”王季氏一推牌,高兴的道,她是州同的娘子,今日手风格外的好,已赢了好几把了,这会儿高兴的把几块碎银子划拉到身前。
“王夫人是人缝喜事精神爽啊,这手气都格外的好。”一边梁氏眼红着道。
“哦,王夫人最近有啥喜事?说来听听,也让我跟着乐呵一下。”李月姐在一边也打趣的哈哈笑道。
“也没啥。”王夫人这会儿倒是矫情了。
“你不说我说。”一边梁氏哈哈笑以冲着李月姐道:“夫人,你不瞧得,王夫人的闺女儿说得了乘龙快婿。再过一段时间咱们就可以喝喜酒了。”
“这敢情好,不知是哪一家的公子?能入得了王夫人的法眼。”李月姐也一脸感兴趣的问。
“周家族侄,周东礼,临清坛口的二当家和管事,更重要的是,前段时间传出,周员外身体不行了,打算把他过继到名下,今后钞关上扦子税吏那一块就由这周东礼来继承,到时候,这周东礼身兼钞关和坛口两处肥差,可不是乘龙快婿是什么?”梁氏继续打趣着。
一边的王夫人虽然连连摆手,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自得。
唯李月姐心里焦急啊。
就在这时,青蝉急急的进来,在李月姐耳边低语了几句。
“真的?”李月姐一脸高兴。
青蝉点点头,李月姐便起身冲着梁氏和那王夫人道:“家里有点事情,我得先走了。”
梁氏和王夫人连忙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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