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毕竟是个过江龙,在人家的地盘上弄这事,肯定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叶勇通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只不过,他暂时忘记了,正道也要收钱办事的,而且这种地头蛇收费恐怕也不会少。
叶勇通得了主意,问清楚了地址,赶紧驱车前往桃源观延请高人出山捉妖降魔。
非只一日。用了两天。叶勇通真的带着一个正儿八经的老道士来了。随行的还有个年轻的道士,这年头还愿意做道士的年轻人真的不多见,不过,这年月和尚都娶老婆,何况道士,大家都是为了钱嘛。
老道士叫言达侗,道号长信,正儿八经的桃源观的主力干将。年过五十。小道士叫张永秀,也是本地人,才二十一岁,还在上大学,刚好放假回来,于是跟着出来涨涨见识。
桃源观属于正一道,正一道是主张在家修行的,当然了,不是说要住在家里,而是指可以成家。于此对应的还有出家修行的全真道。
一行人到了湘南县城,叶勇通殷勤的招待了两位道士一番。表现得温和有礼,完全是个儒商的模样,认真说起来,其实商人比戏子更会演戏。
吃过饭后,言达侗想要速战速决,立刻提出去现场看看,叶勇通自然求之不得,众人也不乘车,安步当车的走了过去。
还在桥的另一头,言达侗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永秀,你用罗庚看看。”
“哦,师父。”
叶勇通好奇的问道:“大师...”
“居士,不敢称大师,你可以叫我道长,或者直呼我的道号也行,大师这个名头,如今可是贬义词。”
“呵呵...道长真是风趣,道长,我这里是不是有不妥?”
“有不妥,大大的不妥,煞气萦绕,糟糕至极。”
“果然,我就猜会是这么回事,那家伙果然不是善男信女。”
言达侗眼神一闪:“哦?莫非居士知道这是谁干的?”
叶勇通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有些纠结的说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这一片旧城区我已经得到了县里重新改造的批文,可惜,批文下来了两年了,却迟迟不能动工......”
叶勇通翻动三寸不烂之舌,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这里面仅仅是掩藏了曾经布置七煞过河这个关键的事实,而其他的都是事实,甚至连他请当地的地头蛇去骚扰桥东小区的居民他都没有隐藏。
谎言如果想要让人相信,必须大部分是真实的,九真一假就是其中的诀窍,对于这个秘诀,长袖善舞的叶勇通自然是熟极而流,言达侗听到叶勇通连自己请人断电断水捣乱的事情都说了,自然认为叶勇通对自己已经毫无隐瞒,却不知道叶勇通已经隐瞒下了最关键的东西。
言达侗也不是那些不问世事的迂腐之人,他自然明白这事里未必就一定有个对错,说穿了就是利益问题,双方斗法出些手段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不过分就可以了,但现在方石用出这种阴损的阵局,就有些不地道了。
叶勇通这番话里尤其让言达侗在意的是,方石这条过江龙,在别人的地盘这么肆无忌惮就有些不上道了,当然,言达侗也没有完全相信叶勇通,再说了,言达侗来此的目的是解决问题,解决问题不一定就要撕破脸斗到底吧。
言达侗的打的主意是先将方石的局破了,然后再找方石谈谈,如果方石不过分,桃源观做个和事佬就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但如果方石不给面子,桃源观也未必怕了这条过江龙。
只是等言达侗带着徒弟仔仔细细的在宏湘分公司的小楼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之后,言达侗也有些麻爪了。
为啥呢,因为他看不出来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明明是有问题的,为啥却看不出来呢?
小楼内外,确实是煞气横行,言达侗看得也有些惊心动魄,不过很有趣的是,这些煞气穿进穿出,却并不在楼里积聚,这样的结果是不会给楼内的人带来太严重的影响的,也不知道是对方有意做成这样,还是因为功力不足出了错漏,导致了眼下这个结果。
只是除此之外,言达侗却再也看不出其他有用的东西了。
言达侗对气的感应在整个桃源观不是最强,但在观中能也排上前三,尤其是他博闻强记,为人处事又精炼老道,善于总结经验,所以办事的能力绝对是观中翘楚。以言达侗这样的修为,对这里煞气的感觉还是挺准确的,再加上罗庚的指引,言达侗相信自己不会看错眼前这座小楼的糟糕局面,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言达侗相信,这里的煞气汇集,应该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小楼中频发怪事的根源,只是,言达侗只见煞气汇聚,却不知道煞气因何而汇聚?如果找不到这里面的原因,又谈何解决问题呢?
言达侗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张永秀还在兢兢业业的四处看着,似乎也觉得这里很有意思,也仅仅是绝对有意思而已,其中的巧妙他根本就看不出来,至于叶勇通,则略有些紧张的看着言达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