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卫将军不愧是卫门之后,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太夫人就喜道:“还是隆恩浩荡,让清风复了爵,他才有这个机会继续报效朝廷。”
然后就开始欢欢喜喜的发赏钱。但是从头到尾,那陆公公就没有看过谢葭一眼。
直闹腾到正午,将军府才安静了下来。
卫太夫人屋里已经站满了人,谢葭坐在她下手,一直笑着,看着这满屋子的人给卫太夫人道喜。太夫人因为太过欢喜,几乎是一直笑着。
后来卢妈妈道:“太夫人,夫人,午膳的时辰到了。”
谢葭就站了起来,笑道:“我去厨房瞅瞅。”
太夫人心情颇好,道:“去吧!”
谢葭站起来,走了两步,却有点头重脚轻,竟然一下子软了下去。这下可把满屋子的人都吓得半死。等卢妈妈把她抱起来,却发现她已经昏了过去。
众人连忙把她搬到太夫人榻上,找了大夫来给她诊治。
连姑姑一把脉,脸色就有些不好看,轻声道:“夫人这几日可有落红?”
太夫人一怔,然后就问知画:“你家主子这几日可有落红?”
知画也被问得吓住,仔细想了想,道:“夫人这几日,沐浴更衣都是避着人的……奴婢,奴婢……”
太夫人就气得直哆嗦:“混账!”
知画吓得双腿一软,就跪下了。
太夫人道:“你是贴身照顾夫人的,你都不知道,我还要问谁去!偌大的江城楼,连夫人日常换洗都是有专人伺候的,更勿论膳食!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怀孕的夫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知画看了躺在床上的谢葭一眼,咬了咬牙,道:“太夫人,夫人这几日,约莫是思虑过甚……因此才,才动了胎气。进了宫出来,又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回到府里,下人炖上来的燕窝,都是稀的……”
太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然而却道:“非要往宫里跑!如今却落得这副模样!”
连姑姑忙道:“太夫人,夫人的身子已满三月,胎儿已经落稳。只是夫人最初怀胎的时候长途跋涉,身子已经有些损伤。后来将养了半月,已经好些了。奴婢已经开了方子给厨房里,按理来说每日吃的都改是药膳。可是照现在看来,大约,夫人这身子,没有吃好,熬坏的……”
太夫人就恨得踢了知画一脚,道:“你家主子每日都要吃药膳,这你都不知道?!厨房出了差错,你主子是正经的当家主母,难道都张罗不过来!你们这些做奴才的都这么不尽心,难道没有一个图你们主子好的!”
知画的眼泪就落下来,然而也不敢哭出声,只是低着头。
太夫人气得手一直在发抖。她打心眼儿里心疼儿媳妇,同时又恨她倔强,非要一头撞上去不可!
儿媳妇弄成这个样子,等儿子欢欢喜喜的大胜归来,她又要怎么向他交代!
屋子里闹成一团乱,谢葭早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可就是爬不起身来,也懒得睁开眼睛。
直到后来渐渐静了下来,太夫人把人都赶了出去,把她留在自己的榻上休息。
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道:“娘……”
太夫人恨不得骂她两句才能解气,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图好!有落红你怎么都不说!难道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谢葭抿了抿嘴唇,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卫太夫人恨恨地道:“你不顾惜你自己,可怎么不顾惜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卫氏本来就子嗣艰难,还是说,你真的就不把你自己当卫家的媳妇了!”
虽然一向知道卫太夫人的嘴巴够坏,可是她突然这样说,谢葭还是觉得很难受,她忍不住道:“娘,儿的心思,您怎么会不明白……您明明知道,儿这辈子,生是卫家人,死也是卫家的鬼,又怎么会有二心呢!”
卫太夫人就道:“那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你自己啊!”
说着,她忍不住也悲从中来。这些日子,儿媳妇每天从踏出门外进宫那一刻开始,她就坐立不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直煎熬到她回到家里。又不能去见,去问,只能问过卢妈妈,知道她尚好,才能安心,却又总是担心她在宫里受了委屈不说。
可是她竟然果真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让她太过痛心了!
谢葭委屈地道:“儿生白儿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也有落红……当时连姑姑也没说什么。儿以为这就是不要紧的。”(未完待续)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