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风哈哈大笑,摸摸她的脑袋,道:“你让我去做的那些琐碎事儿,可有记住我的好处?可没见你对我有几分好脸色。”
谢葭没好气地道:“您一个大男人,又是大将军,难道还跟妾身计较这点事儿?”
卫清风道:“行了,你的好处,爷都记在心里。”
说着,摸了摸她的脸颊,笑了起来:“不擦胭脂,也挺好看!”
“……”谢葭红了脸。
又吩咐人拿了莲子羹来给卫清风喝了,便送了他出去。卫清风和她说好后天来接她回府。
谢葭这才匆匆忙忙地到兰英楼去看望珍姬,路上就忍不住问了:“三姨娘的眼睛怎么样了?”
知画道:“说是要再修养两天就没事了。”
进了门,一个穿紫衣的女人匆匆忙忙地来给谢葭行礼:“姑娘安好!”
谢葭定睛一看,原来是红姬,她原是刘氏的人,谢葭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是不是帮凶还未可知!因是面上淡淡的,只道:“四姨娘,起吧,不用客气。”
床上的珍姬撑着身子,道:“姑娘来了?”
谢葭便笑了起来,上了前去,道:“姨娘觉得怎么样了?”
红姬瞧在眼里,心中暗暗思量。姑娘对家里的姨娘都不错,从珍姬到华姬,她都很维护。下面的庶女,有三娘和四娘,对四娘虽然没有对三娘这么上心,可也是极好的。听说一进门先给四娘裁了好几身新衣衫。
唯独对刘氏和大娘大少爷兄妹非常忌讳。对自己也……
红姬心里寻思着对策,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的儿子谋一个出路,不然将来新夫人进了门,生了嫡子。珍姬生的三郎又正得宠,她的二郎恐怕就一文不值了。
那边。珍姬道:“好些了,就是眼前儿还看不见。姑娘,您坐!”
红姬迎了上去。笑道:“姑娘,把三少爷抱来给您看看吧!“
谢葭颦眉道:“还是算了,三郎还小。抱来抱去的惊动了就不好了。”
红姬被拂了面子,就有些下不来台。
谢葭并不搭理她。而是又跟珍姬说了几句话。
家事,她半句也不提。珍姬心里也有数,虽说妇人容易多心多想,但眼下她们母子的性命现在都交托在她手上,哪里还有力气计较别的。
和珍姬说了几句话,门口突然传来小孩子说笑的声音。
红姬面上就有些不自然,道:“是四娘和二郎吧……”
谢葭笑了起来。道:“是来看小弟弟的吧?让他们进来吧。”
知画亲自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了,笑道:“三少爷,四娘,快给姑娘请安。”
两个孩子被珍姬教养得非常好,双双俯身给谢葭请安:“姑娘安好。”
谢葭笑道:“叫二姐!”
谢四娘还略有些犹豫,拿眼去看床上的珍姬。无奈珍姬双目失明,只能微微笑着。
谢二郎已经脆生生地道:“二姐!”
说着,笑了起来。
谢葭不由得感慨,谢嵩生的每一个儿子,好像都很像他。不知道襁褓中的谢三郎。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模样。
谢四娘好像生来敏感警惕一些,听弟弟叫了,才迟疑地开口道:“二姐。”
谢葭欢喜地让人拿了红封给她们。她是很喜欢小孩子的。
又亲自带着二郎和四娘去隔间看望三郎。因为珍姬身体不适在养着,怕屋里人来来去去惊动了三郎休息。便暂时把他放在隔间放两天。这也是珍姬的福气,四娘在她自己膝下养大,至于三郎,新夫人进了门,估计为了笼络她,也会再让她养一段时间。
“你们轻轻的,不许吵着弟弟睡觉。”
谢葭走在前面,亲自轻手轻脚地开了小门。门里的奶娘忙站起来行礼,谢葭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个孩子好奇地趴在小摇篮旁,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婴儿。
谢葭看得笑了起来。谢三郎的头发这么小就非常浓密了,像他的母亲,珍姬就有一头傲人的青丝。
在珍姬那里呆了一会儿,谢葭回了蒹葭楼,又拨了许多药材出来到兰英楼,并且吩咐厨房小心伺候着,无论兰英楼什么时候要什么,都要立刻拿出来。
轻罗不由得小声提醒:“姑娘,宠她宠得太过,恐她日后目中无人。”
谢葭淡淡一笑,道:“那就是她的事了。若是她实在福薄,我一个姑娘的好处都受不起,那日后也不堪我用。”
后天就是中秋佳节,明天谢葭要回将军府去给太夫人请安,所以今天就开始收拾了。
珍姬的花房虽然已经决定大规模裁剪,但是现在却还能拿出颇隆重的菊花会来。谢葭一一点过酒品果品,安排了人手和场面。
墨痕来请安,大约是年纪也不小了,眼下有些疲倦的阴影,她道:“姑娘,我来同你商量一件事儿。”
谢葭道:“知画,你带着人先出去吧。墨痕姐姐,来坐。”
墨痕笑着坐下了,道:“姑娘是玲珑似的的心肝,一早就猜到我要对你说什么了!”
谢葭叹道:“我这不是正烦恼吗?”
是说刘氏母子三人的事吧。
中秋佳节,讲究的就是合家团圆。刘氏是待罪之身,倒还罢了,不理她就是了。可是谢宏博和谢雪却是正正经经的公爵府血脉,总不能也把他们撇开不管。可是谢葭想到他们就心里堵得慌。
墨痕笑道:“姑娘何必烦恼?就算要再怎么样,我们也不急在这一时。”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了!
“横竖现在公爵府里里外外,不都是姑娘一句话就做了主的时候!”
谢葭想了想,道:“哎,是我想的太多了。”
墨痕笑道:“姑娘放宽心。”
谢葭点了点头。
隔日一早起来,谢葭为了明天公爵府中秋赏菊会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又去看了厨房专门烤制的月饼。
午时的时候。卫清风来接她。
谢葭匆匆下了楼。卫清风看她穿着一身绣着鸢尾的艳蓝色长裙,略微妆点之后,更显得面容明显。顾盼生辉。
他就笑得很隐晦。
谢葭怔住,不安地扶了扶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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