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光焕发,小脸上泛起一层柔美的红晕,她低低道:“只要,只要能够和你一起出去,做什么我都愿意”
“郭大哥,嫂子,只这一个字够吗?不如咱们在岛上石壁上多刻几个?”郑海生兴致勃勃,浑然不觉累。
胤táng想了想,向引章道:“不如,在咱们登岸那边也刻一个如何?
两个也就够了,恰好在两个不同的方向,他们若是经过,料想不会错过!”
“如此甚好!”引章点点头,向郑海生笑道:“放心,我们手下的人都很能干精明,定然不会误事。这两个地方刻了字,咱们还得轮流着每三日一巡,若是发现有脱鼻的得赶紧补上,可也不容易呢,字太多了反而不便!”
“嫂子说的有理,便依嫂子所言!”郑海生笑了笑。
自此,诸人满腔希望俱系在这两个大字上边,恨不得每天都要看上几遍,看看是否有人来过。生怕来人找不到失望离去,在崖底又刻了几行小字,将此事说明,让来人见字等候。
一天天,一夜夜过去了,三天,五天,十天,半个月海面上依然风平浪静,碧浪滔滔,鸥鸟盘旋,连个船影子都没有。
郑海生不禁发了急,常常在山后崖顶一坐就是大半天,痴痴的远眺海岸,望眼欲穿。万锦云站在远处默默的看着他不敢打扰。
引章见了,心中好生过意不去,跟胤循说起,胤táng也没奈何,苦笑道:“何止是他,我自己都急得要发疯了!”引章心却一凛,皱眉道:“这样可不好,我担心他思虑过甚会,会发狂的!万一因此他折腾出什么毛病来,咱们俩岂不是罪魁祸首?郑老爷子那里怎么过得去?”胤táng瞅了她一眼,道:“那么依你该如何?”
引章想了想,笑道:“不如这样,咱们骗骗他,就说,就说且别着急,咱们家离这儿远,便是来人也得一再年的功夫呢!”
胤táng听了这话自己心内先是一沉,一想引章说这话时心里又何尝好受?便点点头,涩然道:“依你!”
引章果然默默,心浮气躁一扭身子狠狠往地上跺了一脚,道:“也不知凌霄,凌霄”
“耐心些!”胤táng轻轻掩住她的唇,双眸灼灼凝视着她。
郑海生听了她的话,心底的失望毫不掩饰透过眼眸展露出来,呆了半响也没说话。
“海生哥哥,骆姐姐说的也不无道理”万锦云柔声轻轻道:“咱们这儿乃海上偏僻之所,长年难得一见船只踪影,骆姐姐手下的人要找来岂是那么容易的?一两年而已,这么久咱们都等来了,又何必在乎这一两年呢!”
“只怕你倒是希望永远也等不来吧!”郑海生瞅着她冷冷开言,一起身往别处去了。
万锦云嘴动了动,痴痴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两道泪水划…脸而过。
引章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柔声道:“锦云,别这样。”万锦云忙抬手拭泪,抬头勉强笑道:“我是不是很丢脸?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怕,好怕外边,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定要出去呢!”
引章不禁黯然,万锦云自幼长在这儿,却跟郑海生的心境完全不一样,她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避风港和安全湾,下意识的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和依恋。可是为了郑海生,她却义无反顾的帮着他做那为着离去的一切准备,引章无法想象,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潜入海底去寻找珍珠、爬上峭壁镶嵌玳瑁。
“你放心,出去了,他会保护你的!”引章握着她的手紧紧一捏。
“真的?”万锦云抬起头,眸中犹自泛着水雾。
“当然了,你是他的未婚妻啊!他性子虽然有些冲动,不过并不是无情之人,也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引章道。
“不不!”万锋云慌忙摇头,道:“他,他不是无情之人,他对我很好,我都知道的!他心里的苦,我也知道,可恨我却什么也无法为他做,我一”
引章鳄着唇微微轻笑点了点头,心头沉沉。乍一抬眼,却发现不知何时郑海生又回来了,正站在不远处神情复杂的望着他们,显然他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郑海生的目光与引章一碰,不好意思再站在一旁不言不语,便迈步走了过来,万锦云此时也发现他了,想起方才的话和眼泪,不禁脸上一红,微微别过头去。
“骆姐姐,这些日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带着你们在岛上各处逛逛,如何?”郑海生瞟了万锦云一眼,引章还以为他会跟万锦云说几句软话哄一哄她呢,谁知这愣小子压根不理万锦云,却向自己来了这么一句。
这别扭小子!
“好啊,那生受你们了!”听见他语气已然平静下来料是想通了,引章粲然一笑。郑海生听了这话不觉向万锦云望去,恰碰上万锦云望过来的目光,四目相接,一触即分,两人都有些讪讪。万锦云顿时容光焕发,小脸一副喜盈盈的模样,身子一扭,竟换她转身跑了开去。
“还不快去追!在这发什么楞呢!”胤táng过来笑着推了郑海生一把,见他发愣,胤táng摇头笑道:“万姑娘怎么会看上你这愣头青,若是在外边,不知多少英俊少年排着队任她挑选呢!”郑海生这才嘿嘿一笑,转身去了。
“你跟人家瞎说什么呢!”引章不由得蹙了蹙眉,他的话很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胤táng混不在意,笑嘻嘻道:“爷说的都是实话!这小子这会子不学,出去了迟早吃亏!追女人都不会,是个男人吗?”引章似笑非笑嗔着他,撇撇嘴转身。
“你去哪!”胤táng笑着拉住她。
引章头也不回,道:“累了,回去。”胤táng一笑,便凑近她耳畔不知说了什么,引章咯咯一笑,回身捶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