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万事皆有可能。”小黄鸢很哲学似地说道“本朝的商人,地位比前朝要高得多。若不然,陈家也不能有人参加科举,并进士及第。”
严真真敷衍地点点头,又反驳道:“这能一样吗?商人不过是取得了会试的资格,若是入朝为官,终究缺了朝上的帮扶。若不然,陈大少怎么会辞官不做?”
“陈家自然另有打算!”小黄鸢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严真真本想告诉它,自己已经知道陈家在朝上另有他人。不过,看到小黄鸢得意忘形的样子,便忍住不说,假装八卦听得入港的样子。
小黄鸢扑了扑翅膀,跳近了严真真:“你知道吕不伟的故事么?就是战国时候的那个超级大商人?”
严真真听得莫名其妙-,小黄鸟跑题的本事也太大了罢?从天直接跑到了战国……
“知道。”她不忍打断某鸟的兴致,配合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它的羽毛“受的伤没事了罢?”
小黄鸢挥了挥小爪子:“早没事了!你听我说。
“好,你说。”严真真只得侧耳倾听。吕不伟的故事?她还真没有兴趣,在现代不管是正史野史,提到战国,讲到秦国,就绕不开这个“你应该知道,吕不伟是想用什么方式登上皇位吧?”
严真真一脸的茫然:“吕不伟什么时候想做皇帝了?虽然野史里说嬴政是他的儿子,但那根本是没谱儿的事!真是他儿子,秦始皇能给他下这样的狠手?”
小黄鸢哼哼:“你怎么知道这只是野史而不是正史呢?史书嘛,只是上位者替自己脸上贴金的玩意儿。”
“那也太扯了罢!行,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直接切入正题……呃……”严真真忽地瞪大了眼睛“你不要跟我说,陈家打的也是这个主意?那个贾太妃——莫不是贾太妃………………”
小黄鸢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向她:“这你也能猜得到?看来,跟着孟子惆,你的政治觉悟明显地往上蹿啊!不过,你也太神了罢,怎么一下子便能想到贾太妃?”
严真真被震得有点发晕,刚知道贾太妃和陈家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会儿小黄鸟便给她来了个爆炸性的新闻。陈家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罢?她还以为陈氏不过是想利用刘化及在朝廷上得到适当的话语权,进而慢慢地走入政坛。谁知道人家的方式要直接得多,干脆利落地要皇帝给他们陈家养儿子?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困难地吸了一口气,才小心翼翼地问。
小黄鸢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你觉得陈思雨和他大哥在秘室里说的话,也会是假的吗?”
严真真困难地点了点头:“我宁愿这些话是假的,太疯狂了。若是事败,陈家便从此没了。绵延了上百年的家族,这个………………”
“但若是成功,天便是他们的了。”
严真真举起手:“等等,让我好好地想一下。贾太妃的儿子,应该是皇帝的兄弟,按理说他也没有登上皇位的可能啊?除非他的儿子……也不对,他的儿子是皇侄,除非皇帝自己没有儿子,才有可能过继兄弟家的儿子。”
“嗯。”小黄鸢的八完了卦,开始言鞲意赅起来。
“可皇帝不是有一个儿子吗?不过,古代的小孩子成活率一般来说比现代低,就是皇子公主,也不乏天折的可能。更何况,还有政敌虎视眈眈。那时候,他们还说不准真有些机会呢!”
“我看到陈家在山里还藏着一支军队呢!”
“军队?”严真真更是大吃一惊。
“若不然,你以为火烧别院的时候,咱们看到的军队是哪里来的?总不至于是调动的禁军罢?”
“不对,除了禁军,陈家的军队根本不可能从扬州秘密潜入京城。这里不比旁的地方,皇帝对自己的老家,能看得不严密么?强如孟子惆,也不敢与皇帝硬碰硬,他还有两大异姓王的暗中襄助呢!”
她记得从书房里看到的情报,只提及陈三一个人,并没有提到有什么人跟从。
“难道你认为陈家还能调动禁军?”小黄鸢反问,又自己回答“也对,贾太妃的儿子,好歹也是个同姓王爷。尽管天的惯例,同姓王只能做个逍遥王,不过难说他私底下在运作。”
严真真恨恨地说道:“反正跟陈家脱不了关系,他想当渔翁?偏让他当不成!”
小黄鸢凑过脸:“就知道你睚眦必报,不肯干休的。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