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的汗,显然是追着过来的,“怎么叫你都不听,累,累死我了!”
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路瑶就差把舌头给吐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
简心很是惊讶,只是告诉她今天会到,但没说让她来接自己啊。
“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你丫的……哎哟,累死我了,让我喘会儿。”
“不如……”从车里面,传来祁慕的声音,“先上车再说?”
她这才回过神来,这还在上下客的地方,别堵了人家。
“那……路瑶她……”
“坐得下,上来吧。”祁慕往里挪了下,外面空出来的空间果然足够大。
“那先上车再说吧。”拉了路瑶一把,她转身钻了进去。
上了车,路瑶才算回过神来,目瞪口呆的看和祁慕,“祁,祁总?”
“嗯。”祁慕点了点头,这一路上话就不多,此刻更为缄默。
路瑶察觉出来他很冷淡,便没敢多说什么,只是以眼神递给简心无声询问,他怎么也在这里。
简心则耸了耸肩,表示你也没说你要来接我啊。
两个人眉来眼去,倒是一时无话了。
“你们要说什么尽管说好了,我要休息一会儿。”说着,他塞上了耳机,调整座椅往后一靠。
“……”
俩人面面相觑,他还真就这么睡了。
偷偷看了一眼,确定他应该是真的听不见,因为里面音乐的声音都震得外面能听见了。
路瑶这才小声的说,“你怎么没告诉我,祁总也在啊。”
“你也没问啊。”简心道,“对了,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不上班吗?”
“傻啊,周末啊!”撞了她一下,路瑶道。
“哦?是吗?”
在b市过的,早已经忘了今天是周几了。
“我怎么看你这次回来,有些不太一样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路瑶说道。
“哪里不一样了,又没缺胳膊少腿。”简心莫名的脸上一红,有点心虚的说。
“说!在那边,你们有没有把该办的事给办了?”
一脸的八卦满满,她兴致勃勃的问,偏偏还真就问到了点子上。
简心一阵惊惶,“什么该办的事,你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我说见家长啊!见家长难道不是该办的事,你以为什么呢?”眨了眨眼,路瑶促狭的说。
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简心叫了一声,“路瑶,你这个小八婆,实在是太讨厌了!”
说着,捶打着她,路瑶一边笑着一边躲,“好好好,不跟你开玩笑了,不过你这次去,待了这么长时间,应该过的还不错吧?”
提到这个,简心的心难免又沉重了下来,她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
“怎么?”
转头睨了一眼依旧闭着眼睛休息的祁慕,她说,“回去再说。”
——
靳容白有些意外。
他回到家,发现凌初寒的车子居然还没有离开,就停在原地,看样子,真的是在等他。
果然,等他一到,他就打开车门下车。
“我还以为,你已经明白。”靳容白有些无奈。
如果说,这些年自己一直把晨雪当成妹妹,那这个自然也就是弟弟了。
凌家跟靳家相对来说走的并不是那么亲近,他自小,跟祁慕走的比较近,因为带着亲戚关系,从血缘上来说,祁慕算是他的表弟。
但是因为晨雪从小就粘着他,所以才慢慢的走得近了起来。
却没想到,青梅竹马的玩伴这么多年,走到现在,却成了现在这样的尴尬关系。
“我明白不了。”他摇头,“现在你有时间了没有,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
靳容白抬腕看了下时间,略点了点头。
咖啡厅真是个好地方,足够的安静,几扇玻璃几个雅座,就可以隔绝出来一个静谧的环境,让人可以在这里讨论事情,解决自身的悲欢离合。
凌初寒点了一杯热可可,依旧秉持着不喝咖啡的习惯,靳容白则点了一杯黑咖,他现在需要提神。
当袅袅的热气升腾起,咖啡混杂着热可可的香气充盈在鼻翼,谈话的时机,刚刚好。
“我其实想不通的是,我姐为什么宁可选择那个人,都不选择祁慕哥。”
他们一起长大,对彼此的秉性也是有所了解的,从来是瞧不上靳易笙的为人的,所以凌初寒听说姐姐要结婚的对象是他时,真的以为是谁跟他开了一个相当恶劣的玩笑!
“为了面子吧。”靳容白淡淡的说。
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这真的占了相当一大部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