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你师父不在这里,你个傻驴还在这儿挺个什么尸,为何不回去保护他。 ”
行颠被我骂的火了,怒道:“是你***叫我在这儿等着,要不然老子早回去了。 ”他这一开口,声间洪亮,哪里还象个出家人,附近的和尚都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我倒是被他这一喊,头脑清醒了许多,说道:“别说这些了,快带我们过去。 ”行颠有些由于犹豫,我又忍不住火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呀。 ”行颠叹了口气,道:“好吧,跟我来。 ”说完向后山跑去,我急忙招呼双儿瑞栋和那五名波斯女子跟了过去。
行了不远,回头看了看,向行颠问道:“屋里的十几个和尚怎么不来?”行颠道:“要有玉林师父的法旨,他们才会出来。 ”我急道:“这个老东西,搞不好事情就坏在他身上。 ”行颠道:“师兄那里师父另按排了人保护,想来应该不会有事的。 ”
穿过一丛竹林,来到一处小院前,听得院中静悄悄的,我稍稍放下点心来,进得院中,却只见院里一片狼藉,似是发生过一场搏斗,我和行颠皆是大惊,忙冲进一间禅房,却见里面斑斑血迹,地上躺着一位五十多岁地和尚,身上多处刀口,已然没了性命。
我只觉浑身冰凉,再也把持不住,一跤坐倒,双儿忙上前来扶我。 行颠更是如他法号一般,疯狂的四处寻找,口中大叫:“师兄!师兄!你在哪里,回答我呀。 ”声音嘶哑,便如野兽。
瑞栋倒是十分清醒,四下里查看了一番,奔出院子,片刻又转回,说道:“院后小路上有些血迹,他们可能是向后山跑了。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翻身爬起,说道:“追!”
我们出了院子,果然在通往后山的一条小路上看到不少血迹,便勿忙追了过去。 行不多远,见地上丢着一柄单刀,附近脚印凌乱,似乎此处也有人搏斗过,便继续追了下去,转过一个山坳,看到一名和尚躺在斜坡上,行颠快步上前,将那和尚扶起,叫道:“师叔!师叔你醒醒。 ”瑞栋赶过去,翻开那和尚的眼皮看了看,喜道:“他没死。”然后点了那和尚的几处穴道,在其人中用力一掐,便见那和尚长出一口气,悠悠醒了过来。
行颠奋力摇动他的身子,问道:“我师兄在哪里,我师兄在哪里,快说呀。 ”那和尚刚刚醒来,差点又被行颠摇地昏了过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抬起手,指着下山的方向,断断续续的说道:“他们正在下山,快追。 ”说完头一歪,不知是又晕了还是咽了气。
我没心思理会,叫道:“快追!”当先顺着山道追了下去。 他们放下地上的那个和尚,快步跟了过来。
追了约摸有七八里山路,隐约见前面有几个身影,似乎还抗着东西,我心中一喜,说道:“就在前面了,我先去拦着他们,你们快点赶过来。 ”
说完从靴中拔出匕首,提气跑了起来,耳听得身后双儿喊道:“相公你要小心呀。 ”
我越跑速度越快,只觉山风呼呼吹过双耳,离前面之人越来越近,这时已经看清,前面有五个人,其中有两人抗着一名和尚,正快速向前逃蹿。 心中再无疑虑,不由又加快了步伐,转眼便赶到了他们前面,往路中间一站,挡住了去路。
众人没看清我的身影,待我停下来,这才发现被人挡了路,忙都停了下来,顿时有人喝道:“什么人!”
我手持匕首,叫道:“识相的,把人给我留下来。 ”
对方已经看清我的面目,忽然有人笑了起来。 我定睛瞧去,终于认清,当先一人,正是那三郎教的圣主杨启隆,只见他青衣葛巾,表情从容,正笑吟吟的看着我,而他身后,便是刚才趁乱逃走地那个多余人,而笑出声来地,则是他们身后的三位汉子,这三个汉子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极有可能是那三只金刚,其中地两位,抗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和尚,看那和尚面目清秀,双目微闭,对眼前之事全不理采,想来便是顺治老皇爷了。
面对这些高手,见瑞栋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我心中颇有不安。 不由舔了舔嘴唇,说道:“把人留下来,我就放你们走。 ”话一出口众人又笑了起来。 那杨启隆双手一背,慢悠悠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却原来是名震京师的韦大人呀。 不知韦大人到这五台山上,有何公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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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启隆道:“韦小宝害我没讨得剑屏那个小丫头做媳妇儿,这口气实在难忍。 今日天教他落入我的手里,兄弟们,把他身上的票子都搜出来生火,将这小子放火上烤了,老子要吃炭烤韦小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