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把他吓得太狠,因此上打了个对折。
钱老本的脚本来是在椅子撑上蹬着,听到我说的六十万两,脚下一滑,身子便向旁里栽了下去,饶是一身功夫,也差点摔个跟头,急忙坐正了身子,双手扒住桌边,惊叫道:“六十万两!!乖乖,是俺们老家一个县十年的赋税。”我笑道:“别拿你那穷乡僻壤的老家来比。你说说,这算是小事么?”钱老本忙道:“不小不小,够养十几万军队了。香主,你的意思是把酒楼交给我打理?”瞧他那一脸兴奋的样,我骂道:“酒楼生意已经很顺畅了,还要你做甚,我是让你重新开几个买卖。”
钱老本这下有了信心,说道:“要做什么买卖香主你说吧,我一定能做好。”我点点头,说道:“皇上赏了我个园子,我想将它改成一个能让人进去花大钱的地方。”钱老本四下看了一眼,说道:“这宅子若改成买卖,香主你住哪里?”我笑道:“不是这个,是苏克萨哈大人的府第。”钱老本大喜,说道:“那个院子我知道,大的很,不知香主打算在里面做些什么?”我沉吟片刻,说道:“里面要应有尽有,可以给客人提供美酒、佳肴、漂亮女人、还能让客人在里面赌钱,有条件的话,再弄个温泉。反正是,只要是客人能想到的,咱们都有,让人一进去,便不想出来,住上个一年半载,把身上银子全部留下才肯离去,这院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做天上人间。”
钱老本叹道:“乖乖,那得多少银子往里扔啊。”我笑道:“银子你不用操心,全由我来出。还不止这些,你今日提到往宫里送猪,倒让我想起一事,我现在管着内务府,宫里采购的事情可以全部拿过来,你再弄个贸易行,以后宫中所需食材、布匹、药材、等等一切物资,都由咱们来提供,那样便有赚不完的银子了。”钱老本笑道:“皇宫的银子可好赚的很那,只要给够了管事太监孝敬,随咱们开价。”我笑道:“以后便不用给他们银子了,我自会给他们好处。”
钱老本想了想,说道:“香主,前面说的开院子的事儿,只怕还需要一些人手,另外要找女人只怕一时半会儿难以寻到合适的。”我笑道:“你做买卖,人手不够的话,只管从咱们堂里挑,要从中发现一些有才能的,加以重用。甚于女人嘛,呵呵,用不着你操心,我自会解决。这两处买卖,你要抓紧进行,待生意有了起色,便要在其它方面下些功夫。”
钱老本问道:“除了这两样,还要做什么?”我说道:“咱们的买卖不能只局限于这一两种,你还要瞅着机会,做钱庄、当铺、药铺、古玩、丝绸等等,总之,什么赚钱做什么,不必考虑本钱。”钱老本此时已是雄心万仗,说道:“香主,我明白了,您就放心吧,有您的支持,我这事儿要是做不好,那也没脸见人了。”
正说到这里,张德飚和李鸭棚已赶到,跟在下人后面走了进来,我要二人坐下,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说到钱老本时,我只说他是我的好友,也在替我打理别的买卖。钱老本见我如此介绍,自然心领神会,口中不再叫我香主,跟着李鸭棚称我为老爷。
我要张德飚近日将那兄弟们赏得的官婢,交于钱老本,并且他的兄弟们,随时可由钱老本支唤,张德飚答应的甚是痛快。我同样交待李鸭棚,将酒楼内的御厨和有经验的堂倌,给钱老本抽过去一些,李鸭棚也应了。谈完了大事,我便陪着他们饮了一会儿酒,送走了张德飚和李鸭棚,回到内宅,拿出苏克萨哈府的图纸,又要小莲取出四十万两银子,一并交于钱老本,钱老本捧着巨款,欢天喜地的去了。
我有些担心,这老小子若是拿着这笔银子,脚低抹油溜了,那可怎生是好。丢了银子事小,可到哪再找这么个精明能干的人才呢。
第二天一早,我命轿夫备好了大轿,出府去皇宫,走出府外没多远,便透过轿帷看到钱老本,身后带着两名汉子,扛只大樟木箱子远远候着,心中不由一喜,暗道:这次果然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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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本哭道:“我钱老五,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票子,乡亲们那,都到我家吃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