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将好消息告诉小莲,小莲高兴得不得了,非要跟我去一趟不可,说她好歹也是个东家,哪能只守在家里面等着收钱,怎么着也要去巡视一番。我心想她说的有理,便要张妈出去雇轿子,原本以我现在的官职是应该有官轿可坐的,但是我目前住的地方甚小,跟本没有轿夫可住的地方,只得往后押一押,单等着新宅子到手了。
小莲平日甚少出门,自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逛街机会,说什么也不愿坐轿,看来这社会不管发展成什么样,女人看逛街的喜好都不会改变,也只能依着她,换了身便服和她一起上路。
果然不出我所料,从我们住的小宅子走到华丰楼,足足用了快两个时辰,而且到的时候,我的两只手又是抱满了东西。好在快到酒楼的时候遇到了张德飚赌场的一个伙计,便将东西交于他抱着,跟在我们后面。
进到酒楼,李鸭棚屁颠着跑过来说道:“给老爷请安,啊,奶奶也来啦,给东家奶奶请安。”我拿他打趣道:“李掌柜,你奶奶今日是来巡查的,看看你这老儿有没有偷懒。”小莲偷偷拧了我一下,对李鸭棚说道:“李掌柜,你别听他乱讲,我只是听他说的有趣,过来看看。”
李鸭棚道:“老爷经常拿我这老头开玩笑,原是惯的。这个时辰还没开始上客人,只三楼的两桌没走,溜溜的待了一天,似乎是哪家的千金。”小莲似笑非笑的瞧了我一眼,说道:“可要看好了,别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进去钻了空子。”我尴尬的笑笑,心里倒被她说的一动。
小莲有意要上三楼去看看,我也只得陪着,众堂倌似乎已知她是我娘子,见她生得美貌,纷纷勾着头偷看。到得顶楼,果见龙湫两旁房间的门半开着,里面似乎有人声,小莲笑道:“这便是你说的,等着偶遇皇上的富家小姐么?”我嘿嘿笑笑,说道:“我又不曾进去,哪里会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左边房间里的人似乎听到外面的人声,一个小脑袋伸出来,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快速的缩回去,接着传来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太太,太太,外面有位公子,带着夫人,不知是也不是。”然后便是椅子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一张极丑女人的大脸露了出来,我一见之下几乎要哇的一声吐出来,只见这张脸有蒸馒头的锅盖那么大,上面满是疙瘩,中间长了一只红通通的酒糟鼻子,满嘴的黄暴牙似一只只金铲从嘴里平平的伸出来,活脱脱一个母夜叉。
小莲啊的一声轻呼,估计也被吓到了,我急忙拉着她跑下楼,还觉得不够安全,又直接出了酒楼来到对面的赌场,叫张德飚一伙将我二人围了起来,才稍稍感到安心。
小莲惊魂未定,喘着气问我:“刚才看到的是女鬼么?”我说道:“女鬼倒未必,不过那人定被女鬼用力踩过。”张德飚本以为我二人遇到了什么麻烦,呼喝着叫兄弟们抄家伙,等问明了事情,顿时大笑起来,我看他笑起个没完,便骂道:“你胆子大,你自已去看看,若你还能自已走下来,我赔你一万两银子。”张德飚牛气哄哄,说道:“你就查好了银票等着我吧。”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旁边的众人见状,都跟着出去瞧热闹,我和小莲也跟了出去,到得赌场外面的马路上,张德飚极潇洒的冲大伙一拱手,说道:“晚上我请兄弟们吃鱼翅,这银子可是韦大人白送给咱们的。”一群人便跟着起哄。
张德飚进去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一点动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过了一会儿,李鸭棚从酒楼里出来,直跑到我们面前,说道:“德飚也不知是怎么了,在楼上吐的厉害,刚把他掺到二楼,便已吐的站不起身,他那肥胖身子,几个丫头都抬不动,你们快去几个人把他抬出来,也不知他晌午吃的什么,满屋子都是异味,以后可不敢让他乱吃东西了,吃坏了肚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哈哈狂笑起来,李鸭棚领着几个人进去了,不多时将张德飚抬了出来,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将他弄进赌场的一间厢房,张德飚估计肚里早已吐得干干净净,却还是止不住的干呕,直喝了三杯凉茶方才止住。有气无力的对我说道:“极品!极品啊!”我笑道:“抵得上千军万马吧。”张德飚道:“不错,咱大清有了她,哪里还用得着军队,任他百万铁骑,也挡不住这一张脸的一笑。”我惊道:“她对你笑了?”张德飚点点头,两行热泪滚滚落下。我摸着他剃得发青的头皮,叹道:“这孩子真可怜,被人笑了。”
张德飚对身旁的一位随从嘱咐了几句,那人转身去了,不多时回来,手中捧着一叠银票,交到张德飚手里。张德飚颤巍巍递给我,我没有接,笑道:“刚才只是玩笑,何必当真,我哪能真要了你的银子。”
张德飚道:“刚才的事我就没打算给你银子,你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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