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海战5
邓世昌快步到了一号炮塔的边,探头向里面看看,远字级的炮塔相当宽敞,可以容纳四名炮手在里面灵活自如的转动身躯,外用装甲环绕,但不设炮罩,可以避免旋转炮塔转动机构容易被敌人击毁的弊病;可以要求炮塔采用露台旋炮式,对角布局,左右可以旋转270°。
“距离500,航向二四五,航速十三节,发射”
猛然一声巨震,炮弹出膛而去,邓世昌退后一点,向远方观察,同时心中默数,“123,……”
不到四秒钟的时间,炮弹落在水中,溅起一片水花。“他的,又没有打中,李仕茂,你是瞎子啊?让你瞅准了瞅准了,你看看,又放空了”
叫李仕茂的炮手委屈的扁扁嘴,不敢反驳,举起手中的测距仪又观察了起来。
邓世昌大约的知道主炮的射速,和彼此军舰的距离,做到心中有数,向后退了半步,招手把林永升几个人叫了过来,“总是浪费弹药,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那你说怎么办?正卿?”
“我看,炮手观察哨的缺憾就在于不能估准敌舰的前移运动量,只能靠我们了。钟卿,凯仕,你们各自到二三号炮位去,接管测距,争取瞄准了再……”一句话没有说完,空中又有炮弹飞过的锐响传来,几个人慌忙躲闪,炮弹落水溅起了水花,沸腾而起,将众人都浇成了落汤激。
“争取瞄准了再打,打出我们海军学院的威风来,也好让天下人看看,学院中的生员不是白拿朝廷的俸禄银子的。”
“好”林泰曾、林永升几个轰然应诺,各自向二三两处炮位走去。
邓世昌第二次转身进了一号炮位,立刻给炮手发现,“喂,干什么的?快出去”
“我奉管带大人之命,接管一号炮位。”邓世昌懒得和他多做解释,一把抢过那个叫李仕茂手中的测距仪,向后一扔,招呼林森森和罗丰禄,“少屏,稷臣,你们给我报参数。”
这种射击常数,在海军学院都是经常要用到的,定远舰的士兵也未必不会,不过大战正酣,炮手紧张兴奋之余,很多数据在测算的时候便出现了偏差,而炮位的炮长更加是连骂带卷,弄得本来就紧张的炮手更是心里发慌,报来的数字就更加不着边际了。
林森森举起测距仪,快速的观察了一阵,“距离700,航向二四五,航速十三节,风速六节,仰角四十五度。”
邓世昌飞快的向那个呆若木激的炮长点点头,后者如梦初醒,‘哦’了一声,把射击诸元重新按照林森森所报的参数调校好,却没有听见对方下达发射的命令,“距离700,航向二四五,航速十三节……”
听罗丰禄第二次把经过校准后的数据报,邓世昌用力一挥手,“发射”同时微微张开了嘴巴。一号炮塔猛烈的震动了一下,轰隆一声巨响,三枚各重一百六十三公斤的炮弹飞出炮膛,重重的砸在雷诺堡号的前甲板
这一击的效果无疑极其猛烈,雷诺堡号前主炮的装甲护甲被彻底撕开,巨大的基座和折断的炮管凌空飞起,远远的落入海中,不但如此,雷诺堡号3,700的舰体受这一炮轰炸,船首猛烈的撞进大海,再翘起来的时候,像一条跃出水面的旗鱼一般,引得双方交战的士兵一阵惊呼
但这却也是雷诺堡号留在世人眼前的最后一幕壮丽景观,又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从船首的甲板下出现——后来才知道,是隐藏在其中的炮弹发生了殉爆——船头被彻底轰开,舰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下沉,甚至还不及近在咫尺的窝尔达号做出任何反应,就沉入了北部湾的海域。
“好哇”这壮观的一幕在烈日的阳光下尽数展现在交战双方的眼前,换来的截然不同的两种声音。邓世昌也没有想到自己真正参加海军大战的处子秀就能够建立这样的功勋,竟是楞了片刻。“正卿,做得好”
直到林森森用力在他肩膀拍了一记,才让他缓醒过来。他天生是越临大事越加冷静的性情,苦笑了一下,觉得胸中升起一团从来不曾被点燃的火焰,“再来”
定远舰并一路战舰开始改变一开始胡乱发射,盲人瞎马似的攻击方式,转而变得稳扎稳打起来,战场态势开始形成胶着;而另外一面的镇远舰,则陷入了空前的苦战之中。
孤拔不愧是百战军功爬起来的海军统帅,战术运用和指挥才能不是杨廷辉这样一个半路出家的管带可以比拟的:孤拔自知凭自己所居的旗舰阿塔朗特号和同行的蝮蛇号等另外五艘船,论及火力绝对不是对方的敌手,既然如此,也就无益以卵击石,当下传令,命蝮蛇号、野猫号掉头奔向东北,缠斗逐渐逼近的雷离号;以自己乘坐的阿塔朗特、火枪号和德斯丹号攻击广利号和镇远号。
杨廷辉自然也看出了法军的意图,但心中并不慌乱,当即说道,“让雷离号、广利号各自支援作战,全舰加大马力,迎敌而”
镇远号的船速陡然加快,在海面划出一道美丽的白浪,向着对面的阿塔朗特号猛扑过去,“距离7,000米,航向一七五,航速十五节,仰角45°,发射”
巨大的炮弹在阿塔朗特号身边炸开,敌舰为海浪震动的一阵摇晃,一发炮弹击中阿塔朗特号的左舷炸开,让人遗憾的是,居然没有爆炸,只是在厚达十二英寸的钢板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划痕,随即就掉入了海里。另外一发炮弹击中了副炮炮塔,撞水平装甲之后发射爆炸,但也没有对舰体构成严重的损伤。也就是说,这两枚175毫米重型炮弹只解决了敌方的一座副炮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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