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盈盈一礼,没有抗拒,很快就是进入了灵兽袋之中。
如此,她就是真正成了王名的灵兽。
······
重回住所,等到清晨时候,王名向金冲请求,欲要辞去龙门镇职务,去往龙泉山除妖。
只是,因为金采龙仍然没有消息,金冲极为烦躁之下,以龙门镇人手不足的缘由,不让王名离去。
见此,王名也是无奈,唯有继续留在龙门镇上。他筛选从陈客名那里所获的宝物,将不需要之物典当,而后换取自己所需。
如此过了四日,这天金采龙终于回来。
他依然蒙着黑布,虽则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却是一身安好,看得金冲大喜。
夜间,龙门镇的城墙上,金采龙坐在其上,吹拂着冷风,手中一壶浊酒,目光远远眺望,沉默无语。
王名慢慢走了上来,知晓陈东扬叛离一事给予他太大打击,但更为重要的,则是陈水月的离去。
“王师兄,你知道龙泉山的那一边,是怎样的吗?”金采龙突然开口,喝一口浊酒,再倒一口:“我不知道,她习不习惯那一边的生活······”
处于悲情之中的青年,一副忧郁绝望的模样。
王名看他一眼,并不言语,心下却是明白,去往洗尘宗寻求那一线希望,这是陈东扬之意,只是他却是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没有询问当事人的本愿。
对陈水月而言,这是否值得?离开亲近之人,去往陌生敌对之处,只为了渺茫的一丝希望。
王名对此,抱有着疑问,但他只是局外人,感触自然不如金采龙的深。
“这几天,她还是那般,笑着和我说话,忙着观察新鲜事物,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金采龙仰起头,笑了笑:“只是,在最后,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那句话······”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直到指尖泛白。
“王师兄,我已然明白,只有变强,才能改变这一切···我不想就这样分开,甚至就连一句离别的话语都是说不出来。”
金采龙仰头大笑,笑声极为夸张,那张丑陋的脸庞在月光照耀下,更显可怖。
“王师兄,你喝酒吗?”他从纳戒中拿出了数个酒坛,放在地上,而后抓起一坛,撕开红布,大口而灌。
王名沉默中拿起酒坛,将那辛辣的酒水倒入口中,以行动陪伴这个失去挚爱之人,直到他酩酊大醉为止。
翌日清晨,王名再次向金冲请求离去,终于得到允许。
他收拾行李,也没有与他人所说,直接走出龙门镇,向着数百里外的龙泉山奔去。
此去龙泉山,虽则仍有一条龙门大道在,但是毕竟靠近妖山,妖兽众多,又有各种修者,自然是危险重重。
王名一人而走,更是小心,赤翼剑从未离身,不但提防妖兽,更要在意修者,提心吊胆,没有丝毫大意。
一路行来,风餐露宿,与妖兽斗,与修者斗,虽则危险,但也是磨砺,使得王名实力飞速增长,已经是达到了炼气九层的境界。
这看似很是不可思议,但实际上,这其中是有赤翼兽妖丹,青藤种子,炼气散等宝物的相助。
如此之多宝物的炼化,使得王名不但提升飞快,而且基础牢固,无需担心会留下祸根,影响日后进展。
十日后,他终于是来到了龙泉山下,仰望那千米高峰,他不由吐一口气。
浓郁的灵气,从山上飘散而下,令他精神一振。这里的天地灵气,甚至要比清羽山更为浓厚。
只是可惜,这般一座遍布天地灵气的山峰,却被数之不尽的妖兽所占据,而且清羽宗与洗尘宗因为相互忌惮的缘故,也不敢放手一搏,将其掌握。
如此,龙泉山就成了妖兽天堂,以及两宗的分界线。
以山顶为界,一方一边,其中便是一树一草,也是要奋力争夺。
山上,不时会有猛兽咆哮声传出,震动山林,却是不知是在与谁战斗。
而王名知晓,清羽宗的精英弟子,很多都会在此历练,一则提升修为,一则防备洗尘宗有所动作。
龙泉山的妖兽实力颇高,对炼气境修者来说,很是危险。在这附近,就是修者也仿佛是绝迹了一般,难见其踪。
炼气境修者,几乎都不会来到这里。
除了王名以外。
他紧了紧赤翼剑,耳中听着各种猛兽喧闹咆哮,面色却依旧平静。
缓缓走上龙泉山,他的背影很快就是被昏暗的夜幕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