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弥比迷桑大多了,送的礼也重很多。左少阳对新国王说能否将珠宝换成牛羊。因为他的刚仁布切坛城的百姓非常贫困。新国王自然很慷*地答应了,给左少阳把礼物换成了五百头牛、五百匹马和一千只羊,另派了三百精兵装成放牛的帮助左少阳他们把牛羊赶到刚仁布切去同时担任路上的护卫队。左少阳非常高兴,带着牛羊告辞离开了多弥前往波异波窝、波敢等小国都靠近吐蕃,在吐蕃“远交近攻”策略下,在苏毗这么强大的国家都已经被吐蕃征服的情况下,他们正在焦心吐蕃什么时候会攻打他们。多弥提议结盟,共同对付吐蕃,只要结盟国中任何一国受到吐蕃的进攻,其他国家都有义务出兵帮助抗击。这自然是他们求之不得的。立即答应结盟。多弥的使臣跟他们订立盟约”在左少阳的提议下没有使用人祭。
这些小国自然也很感激左少阳从中翰旋,分别送了左少阳一些马牛羊还有一些男女奴隶。
一个月的金秋时节,他们终于来到了吐蕃地界了。
边境上,吐蕃关卡果然要征收重税,特别是牛羊过境,简直恨不得撕下一半来。左少阳很气愤,亮出自己的象雄刚仁布切法王的身份,没想到他不说还好,说了之后,人家反倒要加倍征收过境关税。理由是象雄国王对他们吐蕃的王妃不好,所以凡是跟象雄王室有关的人都要征收重税。左少阳气得鼻子都歪了,也懒得跟他们理论,和达龙辛等人一商量,决定不过吐蕃了,绕道羊同,兜一圈再回象雄。
反正沿途都是青青草地也不愁牛羊没吃的,而且他们这些牛羊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尖有数百人护卫,一路上也就没有遇到什么险阻。
羊同跟象雄是结盟的很顺利就通过了,而且羊同国君还宴请了左少阳这位刚仁布切的法王和随从一顿。
到他们进入象雄地界的时候,已经是隆冬了!
从大唐长安一路走来到了象雄,整整过去了半年!当然路上牛羊走得慢,耽误了不少时间。
这半年时间里,左少阳白天黑夜跟达龙辛学藏语,那时候的藏语本来就相对简单,所以半年之后,他已经能应付藏语的日常生活会话了。除了腔调还有些古怪之外,好在他装饰本来就古怪,又是法王,人家也不敢笑话他。
进入象雄,来到象雄国都琼隆银城。正如达龙辛所言,象雄国王对刚仁布切的法王非常敬重,得到消息之后,派出使节出城十里迎接。在皇宫里摆下酒宴,款待左少阳一行。
象雄国要比多弥等大得多,这皇宫自然也气派得多。
酒宴之上,左少阳不露痕迹地打探象雄国王对吐蕃的态度,发现象雄国王对吐蕃是傲慢轻视的,这让左少阳更着急,便提醒他要注意吐蕃的野心。象雄国王却哈哈大笑,说左少阳尽管安心在刚仁布切修炼法术,象雄国会给他提供一个非常安全的环境的。左少阳无奈,只好告辞离开了象雄国都琼隆城。
离开之前,象雄国王增给他不少金银财宝,左少阳全部用来买粮食了,再加上路上几个国家给的金银珠宝,全部huā掉,购买了数千件羊皮长袄,还有数百顶帐篷,一起带回坛城去。
出了琼隆银城,往前走了没一里路,左少阳突然隐约听到路边有人喊着:“左少阳……!老爷……”!”
听声音竟然是苗佩兰和白芷寒!
左少阳苦笑,自己一定是想家想得太厉害了,也难怪,这一路上,虽然百余名女奴环伺,他想风huā雪月的话,没有任何障碍,但是他却没有那心思,心中想的自己家中的娇妻美妾,现在陡然在数千里之外的西域听到她们的声音,肯定走出现了幻觉了。
可是那声音却是持续响起,一遍又一遍的,由远及近了!
寒冬腊月的,左少阳是坐在暖和的马车里,当下狐疑地撩起车帘往外张望,这一看,当真是又惊又喜,只见路边两匹骏马,马上坐着两位女子,一个风姿绰约,仪态万千,另一个皮肤微黑,身材结实健美,正是白芷寒和苗佩兰!左少阳使劲眨了眨眼睛,定睛再看,果然是她们两!左少阳狂喜,哗啦一声撩开车帘,来不及叫车停下,便已经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芷儿!兰儿!你们怎么来了!”狂奔过去。
二女也是狂喜,翻身下马,迎了上来,白芷寒故意拖后半步,想把第一个拥抱留给苗佩兰,哪知苗佩兰也是这个心思,也停下脚步,结果两人都傻站在那,还是左少阳先冲了过来,一把将二女拦入怀里,紧紧搂着。二女这才也都搂住了左少阳,没等说话,已经是泪流满面。左少阳还是第一次看见白芷寒哭,而且哭得梨huā带雨一般,他本来是又悲又喜的,见她们这样,反倒笑了:“芷儿,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哭,想不到你还是会哭的嘛。”
白芷寒扑哧一声破涕为笑,轻轻打了他一下,把脸蛋上的泪huā都擦在了他的脸颊上。左少阳马车边的镖师见到左少阳跳下车,急忙高声喝令车队停下。达龙辛等人本来要围拢过去的,但见左少阳跟两个女子抱在一起,显然是亲人,又都退了开去,免得人家尴尬。左少阳搂着二女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不让你们来找我吗?太危险了,你们两个女的,语言也不通。”
苗佩兰在外人面前话不多,在情郎身边却跟小麻雀似的咯咯说个不停:“萧姐姐赶到合州跟我们说,听小杜铭说的,几个番僧把你劫持了,说什么要你去西域当法王,皇上已经知道了,下旨用八百里加急通知沿途大军设卡拦截,于是我们跟萧姐姐赶到边境,本来巧儿她们也要一起来的,但萧姐姐说她们不会武功,路上连夜奔驰受不了,和她们在家照顾二老和孩子们,所以没来。”左少阳笑道:“是啊,结果你们跑错了方向,到北边拦截我,我们却从南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