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刚不同,韩刚是王通的舅子,和王通关系这么近,这样的人想来会对万岁爷忠心耿耿,一定要留用的......
虎威军被打散分拨到各处,这个原本在预料之中,很多人还以为在此之后,虎威军一系就要崩溃,天津卫就成了不过蔡楠成为了御马监提督太监,李虎头封侯,两人依旧是坐镇天津卫,这个态度打消了很多人的妄想,当然,御马监如今在宫中各衙中也是不断被虚化,已经成了武职太监的一个加衔衙存在,职能从军事更多的向经济上转移,管理内库,经营皇庄皇店等等皇家产业。
天下间都是瞩目虎威军下一步的动向,边镇如何裁撤,辽镇改为辽宁之后的变革,以及相应的人事安排。
却很少有人注意到,几次朝会之后,朝廷下旨说是如今北地丰收,为了减轻江南各处的负担,减少漕粮的数额,自然相应的银两也不下拨。
但通州到天津卫的河道却开始大规模的征发民夫疏浚拓宽,天津卫又在兴修港口,天津卫几个船厂都接到了打造福船的订单,天津卫的粮商们也得到了消息,明年官府将要在天津卫采购粮食。
这实际上是朝廷要把南方供应北地的粮食从漕运上转移部分到海运上来,漕粮每年耗费极大,除却本身的费用之外,方方面面都从其中得利,有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这样的利益集团自然不可能一下子拔除,徐徐图之还是做的到。
而且关外大胜,朝廷的威信也是前所未有的高涨,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到了这上面,稍许的改动很多人都不会关心太多。
归化城以及周边地域的收上来的赋税都是归入内库,这次辽镇边墙外户部再也不愿意放过了,现在可不是收税少就贤明的时候,田赋萎缩,就只能在各处商税上打主意,偏生几个大头都在内宫,万历皇帝又是抓着不肯放,松江府那边倒是说归户部国库,奈何那边是王通盯着,而且一时间不能见效,所以只能在关外这边做文章了。
户部选派了一批人过去,奈何边墙外那些垦殖庄子不是辽宁军头的部众,就是京津勋贵的家仆,双方彼此都是不对付,可谁也压不倒谁,无奈之下,也只能是搞个平衡,倒是按照规章制度jiā钱了。
这个消息传回京师,倒是让很多人惊讶了一番,大概想明白了如何才能收税上来的道理。
京师发生的很多事,对王通来说没什么稀奇,尽管很多都是发生之后二十天甚至一月左右才到他这边,不过大体都能预测到,都在辞官奏折那一系列谏言的方向上,不过是或多或少的偏离罢了。
秋天的松江府虽然寒意渐重,可上海县以及周围却愈发的热闹,不说别的,已经是有几个大仓库先建了起来,仓库里面屯的都是从北边运来的碱和皮货,北边的船只还在源源不断的前来。
算计着时间,应该是来不及在封海之前赶回去了,他们来到松江府,卸下北地的各项特产,然后装满江南的各è货物,仅仅凭着一条运河和那些并不方便的陆路沟通,远远满足不了南北双方的需求。
比较有趣的是,天津卫那边过来的大船,很多都是用条麻石作为压舱的,结果松江府缺这个,这些石头都是卖了个相当不错的价钱。
碱、皮货、产自关外的人参、松子等等,这些货物都是江南的俏货,难得来了这么大的量,价钱想必也是便宜的,而且好在去了还能销售出自家的货物,两利两便,何乐而不为,一时间真是众商云集,热闹非凡。
原本松江府和各处一样,这货物过一次卡子都是缴一次税的,这次也是改了规矩,入松江的货物不收税,出松江的才收税,这看似少要了钱,可实际上却是吸引到了更多的商人到来,户部和御马监派到松江府的人收钱收到手软,联想起辽国公没来松江时候的冷清局面,当真是赞叹敬服。
廖那边在太湖和江南各处江河湖泊上抓贼捕盗的活计还在继续,人一批批的送过来,但松江府各处的治安却是大好,王通也习惯了每天到街上和工地上走一圈,看看江南风情,看看热火朝天的建设,让他心情颇为愉快。
十一月初二的时候,王通接到了护卫们的禀报,说是宅子周围有人探头探脑的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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