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京师这样官员到外串联,彼此勾心斗角的时候,顺天府的人不去盯着那些官员,府丞反倒是强调什么抓治安,下面的捕头和差役头目都是愕然。
但这样也好,宫中朝中那些人斗来斗去的的顺天府跟着掺合什么,嫌自己活的太长远了吗?
有那和锦衣卫相熟的,去打听打听,发现锦衣卫这边也是差不多的局面,锦衣卫那位日常管事的杨先生也是掇手,唯一的命令就是如今京师纷lun,若是各位大人财产有什么损失,人身安全有什么不测,那可就不美了,各个司一定要严抓治安,这个说法岂不是和顺天府一样。不过置身事外也不是错事。
偌大个京师,这种密探和侦辑的活动差不多只有东厂在做了,东厂人少,没了锦衣卫的帮助,也是顾一头漏一头,很多事情注意不到。
所谓言,是说的朝廷官员,在野士子的舆论汹涌,但这样的事情,不过是一波而已,大多数人在其中得到不了什么好处,大家凑个趣,上奏一次,证明自己做过也就走了,也就是朝中那些主谋大佬的徒党才会如此热心。
仅凭这些徒党折腾,声势肯定少了许多,这就需要李三才和顾宪成这样的人串联了,要鼓动旁人,要大把的撒银子下去收买,才能一直维持着这个热度,一直维持着压力。
实际上,这一次的舆论风,连发动的主谋自己都没有想到规模会这么大,参与的人太多,而且一直到现在的程度还走出手意料。
千里做官只为财,这么多人没好处也愿意帮忙呐喊助威,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不过策动主谋的那些人也不把这个当成坏事,反正多一分声势,宫内就要忌惮一分,总是好的,这说明还有读书人相信圣贤大道,还有心气去据理力争。
李三才在京师到处撒钱串联,宋婵婵也在京师撒钱,青楼之地,一向是文人最喜欢出入的所在,秦馆和其他相关的产业,和许多读书人以及官员的关系也不错,也曾把他们和一些热心“商人“牵线搭桥。
这次的事情,李三才找得到的,他们自然不去管,找不到的,这边则是帮忙联系鼓动,对大部分的文人士子来说,写一井随大流的奏疏,或者写一篇附和众人的文章,没什么担心的,又有润笔银子可以拿,何乐而不为呢?
又有一干人,没资格上疏,却拿着自己写的东西跪在大明men前,早晨百官上朝的时候,这些人就在那里鼓噪大喊,什么“当立皇长子为储君”之类的口号,显得民意沸腾。
内阁次辅王锡爵因为那封没有写的奏疏也跟看倒霉了,堂堂内阁次辅的大men前居然被人堵住,大men两边的白墙上被人贴满了揭帖,还有人直接用红笔在上面书写,都是说王锡爵斯文败类,居然没有风骨之类的话。
因为这等事,吏部尚书杨巍还让人找到李三才说过,说朝廷大臣自有体面,何必做的这么过分,对此李三才也是瞪目结舌。
那些围攻王锡爵,跪在大明men前的人,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们大多是京师周围的人,也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们不少人可能不识字。
在五月二十五的时候,一名没什么名气的兵部给事中上疏,说天津卫如今是国家重地,不能不按照王法管辖,请朝廷按照地方常例设置官员。
这个奏疏让人很意外,因为这个给事中属于没什么背景的人,也不是杨巍这一系的,属于那种注定没什么前途i角e。
但这个人的上疏却很对众人的胃口,天津卫那块大feiru,大家垂涎好久了,如今王通远避北地,万历皇帝又被众人压制的低调,似乎是个可以尝试的机会。
不过定北侯王通那个人得罪不起,以往以为他低调势微的时候,大家也不是没有打过主意,但都是遭到了严厉的报复,还是以后再议吧!
又有人上疏,说是武清侯李文全贤德,京营如今懒散,而当年武清侯都督京营的时候,就没有这个问题,京营卫戍京师,不能疏忽,应当让武清侯出面执掌京营。
这个上疏的人是刑部的一个主事,也同样是那等没什么派系的孤家寡人,这辈子恐怕就要终老在这个位置上的,可他的这封奏疏却正好是搔中了杨巍一系的痒处,慈圣太后李氏将皇长子朱常洛带入慈宁宫,是表明了态度,是表明了支持宫外这些言的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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