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子,就是山路,细如肠子,看來这是康平自己走出來的。
康平走在前面,我紧跟在后面,我的心提起來。
半个小时后,康平站住了说。
“我盗了一个不应该盗的墓,二十年后,你儿子肇德可以帮我,所以我请你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了,我是墓虫,和那些盗墓的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我沒觉得,都是偷人家东西。”
“我不想解释那么多,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了。”
我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诡异。
2.男人带我进了一个山洞,天然的,在这长白山尾脉,这样的山洞很多,有山便有洞,洞洞别有天,这也岗山的一个特色。
这里应该是属于岗山山脉,小城海拔最高的山。
山洞显然是被收拾过了,路是被凿出來的,一下一下的,这需要很久的功夫。
“这是我父亲凿出來的,十六年,沒有一天休息过。”
我不禁的佩服,十六年。
走了二十多米,就是一个岔口。
“那边的岔口是一个洞湖,水深十几米,大小十多平,沒有其它的了,跟我往这进走。”
洞往里就阴仄起來,但是路依然是平坦的,又走了三十多米,豁然开朗起來,一个近二百平的一个洞厅。
里面摆着许多的东西,有上百件。
“这些都是我和我父亲拎來的。”
分明是盗,却避讳不说,我对康平的感觉一直不太好。
康平走过去,抚摸着这些东西。
“每一年都是老东西,每一件都过了百年,这些东西原來是要卖掉的,可是我们太喜欢,就保存在这里。”
“这洞口是开放的,安全吗?”
“我说过,我是墓虫,当然盗墓人是不会留这么多东西的,他们基本上得到东西,会尽快的出手,就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会留得太久。”
墓虫到底和盗墓人有什么不同,我还是不知道。这个洞口是开放的,任何都能进來,怎么会安全呢?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这个康平有着诡异的东西。
康平往北走,就进了一个只能过一个人的洞道,只有十多米,就是一个小洞,进洞口在低头,但是里面却挺高的,不大,二十多米,进去我就吓了一跳。
这里面摆着一副棺材。
棺材的样式挺奇怪的,起脊的棺材,这样的棺材我知道是官棺,是黄帝允许的,也叫允棺。
“我做了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这件事。”
“盗棺?”
“我们墓虫不叫盗,请尊重我们,这叫请棺,本來是想给我老父亲准备的,可是现在是沒有可能了。”
“在什么地方请來的?”
我不得不说请。
“岗山的一个地方,我以为只是普通的一个坟,挖出來允棺,我也沒有往多处想,我想,这也许就是命,让我父亲得到一副好棺,可是把允棺请來,打开,里面是穿着战袍的一位将军,如果算那段历史,正是红石之战,这是京里來的将军,战死于此,就埋于此处,大概是太匆忙,或者说是战事不允许,就先葬于此了,战事后,就沒有机会移回京了,一直到现在。”
“那又会怎么样呢?”
“将军之棺,请來容易,送时难,我惹上了一个允棺之劫,这个劫就是墓虫之劫,我一年后就死了,死于墓虫之劫,我无法逃掉。我求你,我死后,把和我我父亲一起放到这允棺里,保持着灵魂不离开,二十年后,你儿子肇德会帮助我们,把将军送回京,我们才得能解脱。”
我愣在那儿。
“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德儿会帮你呢?他现在只有十岁。”
“我是墓虫。”
康平总是在重复着他是墓虫,我真的就不知道和盗墓人有什么不同。
康平不跟我说,我问也白问。
“这件事我需要考虑。”
“您不用考虑了,这洞里的百余件东西都归您了,我会帮您运到您的家里。”
我最终还是同意了,为了这些古董,或者是为了其它的。于是,我家的院子里,石头桌子下面,就有了一个地下室,那些东西都放在那里。
康平真有在一起后死的,而且是和他父亲一起死的。我把他们两个人的尸体,一个一个的背进了山洞,然后放到将军的允棺里,一面一个,允棺很宽大,放上三个人,也不觉得太挤。
这事我做完了,我就后悔了,二十年后,德儿会帮着他,这意味着什么呢?那个出现的一个和尚,也说德儿将來会是一个奇人,我一直就不安,这回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更加的不安了。
二十年后,我需要不需要把这件事告诉德儿呢?我无法预料。
我对墓虫依然是不了解,但是康平在和我见最后一面的时候,带我到一个坟前,他站在那儿,说坟里死的是一个姑娘,二十二岁,在她的坟里,摆着她生前喜欢的东西,有一件红色的裙子,有一个布娃娃,那是她母亲做的……
康平这个墓虫能站在坟前,说出这些东西,那就是说,他能看到坟里,这让我目瞪口呆。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