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几个意思?这是什么造化?这又是什么端倪呢?我不知道。
媚媚跑回来,那样的漂亮,裙子飘飞着,头发飞扬起来,我站起来,抱住了她,转了几圈。
媚媚并没有意识到我看到了,她喂我东西吃,我看着她笑,那么好看,那么可有。我看到媚媚的父亲来了,我骂了一句。
“老灯来了。”
媚媚一愣,回头看,就愣在那儿了。媚媚的父亲走过来,说。
“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我没说话,依然是装着看不到。看到,媚媚的父亲已经是没有办法了,他气哼哼的走了,媚媚猛的就转过来,瞪着我,两只手捂着我的脸,看着我。
“告诉我,是不是看到了?”
我点头。
媚媚尖叫,分贝估计是太高了,走到老远的媚媚的父亲站住了,回头看。
媚媚上来亲我一下。
我拉着媚媚的手在街上走着,他们都知道我是大瞎子,可是现在竟然是媚媚闭上眼睛。
“你给我当眼睛。”
这件事让整个小城的人又是多说了无数的话,也不怕费电。
肇老师也没有料到,当然我和肇老师就干高了,他说要给我当儿子,我八大爷的,我喝得也太蒙了。
我回家,媚媚跟我说。
“我想回家住一段时间,然后你来娶我,明媒正娶。”
我笑了,这丫头的小脑袋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媚媚回去的第三天,我和肇老师,我妈去提亲,媚媚的父亲拉着老脸,似乎并不为我眼睛能看到而高兴一分。
谈到彩礼的时候,让我尿了,我们小县城的姑娘比市区的都贵,彩礼是彩礼,最少十万,最多四十万,这彩礼是不能带回去的,这也叫卖姑娘的钱,也是女方父母养老的钱。
媚媚的母亲张嘴就是四十万,肇老师锁了一下眉头,我知道家里的条件,我从铜老板那儿弄了点钱,可是不够四十万,而且他父亲要求在县城买苏子河河景别墅,二层小楼的,县城的房价比市区都贵,原来自不必说,而且,这河景房也是县城最贵的,那别墅我问我,二百六十万。
就说到这儿,肇老师都傻了,我就是把铜老板给我的车卖掉,也换不来几个钱,那台车能卖出三十多万来。那离这别墅也相差得太远。
“卧槽,你姑娘真贵。”
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媚媚的父亲就跳起来了,我撒腿就跑了。
我回家,肇老师亲自来慰问我了,他说卖掉老宅子,我当时就火了,那是不可能的,那老宅子都几百年了,祖辈留下来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肇老师说过,就是他死了,这老宅子也不能卖。
不卖娶不了媚媚,这回媚媚又被关起来,这个条件不答应,什么都别谈。
我想,这回我是尿了,我真的就弄不来那么多钱,肇老师也不可能,卖掉老宅子也不过一百多万。
我发愁,到街上转着,转到银行那儿,我看着银行发呆,那里面钱多,可是没有一张是属于我的。
我突然就跳起来了,我看到了银行里的钱,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钱,这是县的唯一的银行,能有个一百多万,码在那儿,我汗就下来了,我意识到,我是出现了幻觉,想钱是想疯了。
我低头离开了,转了一圈,准备回家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渑池里面,那是真的,男男女女的,我“嗷”的一嗓子,把身边的一个女人吓得大叫一声,骂我流氓,然后就跑了。
我想,我真的出毛病了,大概是急的,幻觉不断的出现,如果再这样下去,我非常疯了不可。
我去肇老师那儿蹭饭,我进去,肇老师和我母亲在商量着什么,看到我就不说了。
我知道他们在商量钱的事。
“行了,别商量了,我娶一个五毛钱的就完事了,娶谁不是娶,爱谁不是爱。”
“混蛋逻辑。”
肇老师和我喝酒,没提这事,我往窗户外面看,突然说。
“祠堂里的牌位怎么倒了一个?”
肇老师一哆嗦,盯着我看,半天说。
“你说什么?”
肇老师这么问我,我才意识到,一个就跳起来,看着肇老师,心想,这货生了一个什么东西出来?
我脸都白了,半天,我下地就往后院的祠堂跑,肇老师也跟着我,我在祠堂的门口就呆住了,果然一个牌位倒了,在屋子里的位置是看不到这儿的,肇老师也愣怔住了。
他侧头看我,我锁着眉头,我意识到了什么,我在街上银行看到的钱,浴池看到的光着的男男女女,那是真的。
肇老师也马上明白了,他把牌位立好,鞠躬后,就回屋, 我跟着回去,坐在那儿喝酒,我妈问怎么了。
我没说,肇老师说。
“你记住了,这事不能跟任何人说,如果你将来跟媚媚真的能成一家,也不能说。”
我点头,这个时候我明白了,这就是巫眼,那第六张兽皮上写的是真的,是巫眼,可以看穿某些东西。
人有说过,人是有这种功能的,可是人的很多功能没有开发出来,他们就是认着自己所有的能功,而不去开发,或者没有意识到。
我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忧伤,这算什么?我不知道。
我回家,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街上行走的人,那个媚媚的父母也真是太差劲儿了,可算有一个女儿,这要是有十个八个的,还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