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问得太宽泛了,是回答和秦瑞阳的关系还是回答故意搭上秦母这条线……好像都不方便说。她思量一二,避重就轻,“我和秦瑞阳没有关系,就是普通的同学。”
焦氏好似无意的问:“那秦家为什么要取消婚约?”
“那您叫问问您的宝贝女儿做了什么蠢事了?”
“……”仲韵琪被气得直翻白眼。
“您女儿带着沈墨去抓秦瑞阳的奸,您说她蠢不蠢。况且我和秦瑞阳还没什么,就是他找到了遗失的手机,把它还给我,我顺道请人家吃个饭,仅此而已。”仲夏看着仲韵琪,目光又扫着一周,“试问她这是想和秦家有好结果的态度么?”最后她又定格回仲韵琪身上,“你真应该跟二婶好好学学。”焦氏的绿帽子换了又换,可她却像一根劲松,扎在仲家这片地里,从未动过,这就是定力。说句实话,虽然这事并不光彩,但仲韵琪要有这定力,她和秦瑞阳早结婚了。
当事人焦氏还没有发难,仲韵琪倒是腾地站起来,大喝道,“仲夏恩梦璃!”
焦氏没有仲韵琪那么天真,女儿说下午刚发生的事,但是还没到晚上,秦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这说明秦家早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欠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然后自己家的傻丫头,就这么乖乖送上门去了。
沈墨虽好,却更像诱人的尸香魔芋,花朵美丽,但更加致命。秦瑞阳这盘菜他们本来能吃,但是现在也吃不成了……然而……仲夏也别想吃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到这里焦氏拉了拉正要发火的仲韵琪,让她安稳的坐下,迟迟才开口,“你们都是姐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呢?那秦家还能有咱们自家亲?平日里,你妹妹肯定做了些不周到的地方,你同她置气才好。”
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仲韵琪做得再不好,你也不能抢你妹妹的男人,不能报复啊!这话一出,场面风云骤变,焦氏这么多年的功力岂是几个小辈能比得了的。
“二婶,我真的没有对秦瑞阳做什么!”
“那我怎么听说,过年的时候你和他在一起呢?当然了,这些都是谣言不能作真的。”这两句话一出,高下立见。仲夏过年时候因为和仲昆吵架,没有回仲家,但是要是和秦瑞阳在一起过年那就完全是两个性质了。这妹夫和姐姐在一起私相授受……可就是明摆着的事了。仲夏可谓是百口莫辩。
“我和他清清白白,自是不怕别说人说什么的。”
“贱人,今天秦瑞阳手里的戒指不是送给你的?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仲韵琪想起那个红色的绒布盒子心里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仲夏看着一屋子的人面对着她,好像审问一样,心里不免又凉了几分。“下午的乌龙刚发生,秦家就来解除婚约,这样的做法肯定是秦家人之前早有的定夺,”她看着焦氏,“二婶不懂么,即使琪琪嫁过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这话猛然戳开保护膜中的真相,让焦氏不免眯起了眼睛。她这话说的精妙,好像是在说秦家的事,却又处处为了仲韵琪考虑。论说话之道,仲夏也是一把好手。
仲昆听到她这话放下手里的书,炯炯有神的眼睛带着倦色,“都回去吧,秦家的事,不要吵闹。这种时候,你们失去了一个盟友,难道还想再竖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