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了道心之中,去感受那天地间的一切,风雨,雷电,乌云...
此时,石钟觉得,这天与地,就是恒古存在的生命,天地之威让得万物都在涌动不息,它们似乎在颤栗,似乎在兴奋,似乎在呐喊,又似乎在对着石钟这位正在领悟生命真谛的修道者倾诉着什么...
这天,与这地,竟是如此这般灵动!
石钟觉得自己的灵xìng与**开始融合,他感觉到心底有种东西在复苏,灵魂在颤抖,生命顿时无比充实浑厚,仿佛,竟要融入这天地的气息间。
石钟浑身的元气兴奋地跳跃着,丹田中心,那气团一般的道力在不断地翻卷,好似和那天空中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乌云差不多
每踏出一步,就像是离生命的真谛更近一分,对道的理解更透彻一些...
丹田之内的道力不自觉地运行而起,石钟的身体泛起淡淡的青光,包裹着他的全身,阻挡着雨水的侵蚀,而原本被淋湿的衣物也被道力蒸腾干,雨水溅起的泥水丝毫不能沾染石钟的衣裤。
电闪雷鸣,时而划破天边,时而轰在某个山头之上,震震灼灼,特别是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山路之上,两边尽是丛林树木,夜幕已经拉下了一半,天地之威,有些骇人。
这个小镇有够偏僻的,石钟已经行走了一个小时,竟还是在群山间,这条小道的开辟也怪难为人的,这么长的山路野道,小镇里的人想要出去,也是一件难事。
“哗啦啦...”
这种声音不似雨水声,雨水声就是再大,也不可能有这种气势,这种声音倒是让石钟想起了,莫非前边有瀑布?
快步前行,很快,一条几百米宽的大河出现在石钟的面前,而这种“哗啦啦”的浑厚声音就是因为河道落差三四十米而造成的,一条河坝横截大河,泛着黄沙的河水开始泛滥,漫过了河坝,滚滚朝着下游而去。
想来是上游的水库泄闸了,雨水太大了,这个暴风雨已经持续了一两个小时了,雨水还是黄豆大小,打在脸上都有些疼痛。
石钟有些苦恼,这河坝上的谁怕的不有半米之深了吧,如此湍急的河流,滔滔的洪水,石钟还真不敢以身涉险,这要是被卷下去了,身在滔滔洪流,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思忖了一番,石钟毅然抬起了脚步,踏入了河坝上。
天地之威又如何?修道之人若是连这些也不敢超越,谈何与天争道!
湍湍河流,磅礴不可抵挡的冲击力自双脚传来,石钟不敢怠慢,运起力量,道力与淡金sè能量分别灌注一边,每踏出一步,就好像山河摇动,洪水都要为之一阻。
滔滔洪流竟是不能撼动石钟身体分毫,这是何等气概!
山河在咆哮,雷电在肆虐,却是不能动摇石钟道心之分毫,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接近河坝的中心,洪水已经漫到了他的腹部,强大的推挤力即便是万吨重物也受不了。
河坝的尽头就有几户人家,说是小镇,其实就是一个村落,稀稀落落地坐落在这群山包裹之间,很快,就有村民指着河坝惊呼道:“快看,快看,那里是不是有一个人在渡河?”
他这一指可不得了,立马引来了其他人的注目,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么大的洪流,一个人竟然能够渡过来?开什么玩笑?
但是,却是有一个小黑点横堵在河坝上,有人猜测道:“会不会是哪家的牛啊?”
“我们过去看看,都准备一些家伙随我去!”说话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头子,于是大家纷纷从家里拿出绳索铲子竹竿,跑到河边去。
“到了河zhōng yāng了!”有人大叫道,言语中似乎有些激动,就好像干这个壮举的是他一样。
“是一个人!”
“壮士啊,壮士啊!”
忽然,人们纷纷惊呼,因为那个人竟然被洪水冲下了河坝,滚落入了滚滚的洪流中,几个翻腾就不见了人影,没入了黄sè的洪水间。
“还看什么,赶紧救人呐!”
山村里的人就是淳朴,大家纷纷跑向下游,奈何洪流滚滚荡荡,而且有几处多是转弯陡峭的山石,很快村民就放弃了,只是一只叹息。
事后,有人把身上捆着麻绳试了水,行走在河坝上,河水刚漫过大腿的时候就承受不住被冲了下去,那个人竟然能够在漫过腹部的深水,着实令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