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是用什么方法对白玉冰下手的吧。”钟翰问白玉凌。
白玉凌哭丧着脸回答说:“我……我找人买了点毒。药,我是恨小冰,那时候魔怔了,就想让她死,但是我也想过,毕竟是我亲妹妹,我也不想让她太难受,所以……我就挑了个最毒的毒。药,就想让这件事赶紧过去,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给她喂下去,就想着让她自己吃下去是最好的,一开始我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办,后来在家里看电视剧,一个古装的电视剧,里头有个女的,男人对她不好,她想毒死她男人,就往家里的酒坛子里随便挑了一个,放了砒。霜进去,后来她男人每天喝酒,终于有一天喝到了那坛子有毒的酒,然后就死了,我当时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小冰不喝酒,也没有酒坛子,但是她有那么多水杯,而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哪个,都是随手拿的,跟电视剧里那个男的喝酒一样,所以……”
她似乎有些不敢说下去了,怯怯的看着钟翰和顾小凡,哭丧着脸:“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是我害死的,我心里再怎么后悔,再怎么觉得不应该,小冰也活不过来,所以我认罪,你们怎么处理我,我都没有什么抱怨的。”
“你一共给白玉冰用了多少你购买的氰。化。物?”顾小凡想问清楚一些。
“用了一半儿,还有一小点儿,我包了好几层塑料袋,偷偷给埋我家门前的小院子里头了,怕万一漏了,或者被家里别人碰到,中毒死了就不好了。”白玉凌一心想要诚恳认罪,争取一个态度良好的自首机会,“你们要是想找,我可以带你们回去,你们要是不让我回去,我告诉你们埋在哪儿,我做过记号了。”
“为什么买了那些没有全部都用上?”顾小凡又问。
白玉凌一愣,说:“我不敢加太多,怕万一化不开被发现了,要是放水放的太多了,抹在杯子里下面杯底还一汪水,我怕小冰看到以为杯子没洗净,再拿去洗干净,我花那么多钱买的东西就白费了……反正我之前听人说那东西特别毒,只要一丁点儿,碰到嘴里立刻就死了,所以我就没冒险放那么多。本来我也不想买那么多的,人家说最少也得买那些,再少了就不卖了,我这才咬牙买的。”
顾小凡和钟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白玉凌的态度很诚恳,并且情绪很紧张,从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看,不大可能是在刻意说假话,毕竟她不是专业受过训练的演员,不会有那么天衣无缝的自然演技,可是偏偏她说出来的这些供述,无一不透着一种缺乏常识的无知,尤其是关于氰。化。物只需要一丁点儿,碰到嘴巴人立刻就会被毒死的那部分,她似乎并不了解这种毒。物的真正作用,只是道听途说,知道了一些被夸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谣言而已。
“你是从哪里知道氰。化。物可以毒死人的?”钟翰打算弄清楚她这些认知的来源,“是有什么人告诉你,氰。化。物只要碰到就会立刻被毒。死么?”
“没人告诉我,这事儿是我自己一个人琢磨的,我哪敢跟别人说啊,万一人家找警察告密,我不就完了么。”白玉凌苦巴巴的摇摇头,满脸都是懊悔,一只手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衣襟,“我是看电视上还有报纸上的新闻有说到过那种东西,我就私下里打听打听,后来上班的时候食堂有个小孩儿,拿了一本儿杂志去,上头有一个故事,就是说那那个氰什么什么把人给毒。死了,我看上面写的,那个人吃了一口被放了那东西的菜,立刻就一头栽倒,死了,特别快。”
原来白玉凌对于氰。化。物的了解,竟然是通过一些新闻报道上面简要的描述,以及杂志上面的故事,她自己本人的文化程度并不高,又盲目的相信了杂志故事里面夸张的描写,等同于找错了“教材”,因此对氰。化。物产生了错误的认识,至于什么致死量、成分、浓度这一类知识,她是全然不了解的。
这样一来,白玉冰的死到底是否能够归咎于白玉凌就要看蓖麻子的来源了。
“那既然你觉得氰。化。物那么毒,那么有效果,为什么又要选择蓖麻子呢?”钟翰故意用一种已知事实般的肯定口吻来询问白玉凌。
白玉凌听了有点错愕:“你说什么子?我就买了一点儿那个氰什么什么,花了几百块钱,别的我都没买过了,我外债还没有还完,没有闲钱买别的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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