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易让人说闲话。白玉冰和她老公结婚之前,施逸春的儿子对她的态度其实还可以,不冷不热的,至少还会主动和她说话,没看出来特别排斥他爸和白玉冰结婚这件事,白玉冰也一直想方设法的和他打交道,那时候她还挺得意的呢,觉得施逸春儿子那里没有什么阻力,就连婚礼前的时候,施逸春的儿子还回别墅这儿住了一晚,我们去帮白玉冰忙的时候,还以为他也参加婚礼呢,结果第二天他说要回学校,一大早就走了,那会儿谁也没觉得怎么样,接着当天不就出了施逸春前妻跳楼的事儿么,他从那之后就开始不给白玉冰好脸色看了,感觉就好像水火不容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妈在他爸再婚那天自杀的事儿影响的。”
“施向文态度的转变是突然之间,一点预兆都没有的么?”钟翰问。
“一点预兆都没有,反正据我所知,就是突然之间的事儿。”杨诗婷点点头。
钟翰点点头,没说什么,手里拿着的圆珠笔下意识的在手指间转了几圈,抬眼看看正观望他们态度的杨诗婷,问道:“白玉冰家的保姆人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有点儿贪小便宜的毛病,不过这也没办法,不是特别严重,打扫卫生啊,态度啊,都挺好的,坐吃的手艺也还不错。”杨诗婷回答说。
“你说她贪小便宜,是指……?”顾小凡不知道杨诗婷指的是哪方面。
“就是有时候会拿白玉冰家里的东西回去贴补自己家,我有一次去的时候正好遇到白玉冰在骂她,骂得挺凶的,说她手脚不干净,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保姆偷东西被白玉冰逮到了呢,赶紧问怎么回事儿,用不用我报警,然后白玉冰跟我说,她之前明明跟保姆说了,自己减肥,只吃沙拉,不要做油腻的东西,结果保姆把冰柜里的大虾给红焖了,她怕胖,不敢吃,结果后来发现保姆把大虾给装了塑料袋,准备带出去呢,一问,说是要拿给保姆的女儿吃,白玉冰就急了。”
“是因为嫌保姆没有经过她的许可就把菜带走么?”顾小凡有些疑惑,虽然说不经雇主许可把吃喝打包拿走去贴补自家人,这样的做法确实有些欠妥,不值得鼓励,但是杨诗婷也说了,白玉冰把孙翠英骂得很凶,以施逸春和白玉冰家的条件,为了一盘红焖大虾这么大动肝火,真的值得么?
“我当时也觉得挺奇怪的,劝白玉冰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事情发那么大脾气,批评几句就行了,气到自己也不值得,”杨诗婷似乎察觉了顾小凡的想法,立刻附和似的说,“但是白玉冰说不是那么回事儿,她说她家保姆肯定是故意的,知道她减肥不敢吃油腻的,就故意做油腻的东西,她不能吃,保姆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把东西打包带去喂自己家的小妖精——这话不是我说的啊,我只是原封不动的转述白玉冰当时的说法罢了,因为她话说的很重,所以我有印象。”
“平时白玉冰也是一个比较口不择言的人么?”顾小凡问,对于白玉冰把孙翠英的女儿申秋说成是小妖精感到有些震惊。
杨诗婷这一次倒没有和顾小凡产生类似的想法,很平静的点了点头,说:“白玉冰家保姆的孩子我也见过,跟她妈一点儿都不像,妖里妖气的,感觉不太安分的样子,之前总是跑到白玉冰家,打着找她妈的旗号,实际上心里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小算盘,白玉冰说怀疑她是不是想趁机搭讪白玉冰的老公,这事儿我可就说不准了,也可能是她疑心病太重,也可能是真有那种可能性,现在的小姑娘,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呀,为了傍个大款,过好日子,什么事儿都豁的出去。”
说完之后,她忽然沉默了,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孙翠英的女儿,同时也映射到了白玉冰,毕竟白玉冰和施逸春的婚姻,就是始于一场算计。
“那白玉冰这么说,她家里保姆是什么反应?”顾小凡故意忽略杨诗婷短暂的尴尬,继续询问孙翠英当时的情况。
“她还能什么反应啊,就老老实实的听着呗,还得赔笑脸呢,白玉冰是给她发钱的人,我听白玉冰说过,那个保姆家里头挺困难的,老公身体不好,孩子还正是花钱的时候,所以不管白玉冰怎么对她,她都能忍,就为了赚工钱。”杨诗婷说完,又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感叹了一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