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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沂被贺言恺一吓,瞬间软了,扯了扯嘴角,推开女人,烦躁的呵斥:“滚滚滚,滚出去!”
然后提着裤子去了洗手间,三分钟后,整理好出来,靠着门口道:“嘛呀,吓得我都软了,这么大怨气。”
一边说,他一边拿着手机给哥几个发信息。
贺言恺则吩咐侍应上酒:“老样子先上着。”
那边夏景琛回复:“忙。”
唐墨则:“等着。”
侍应将包厢简单收拾了下,将酒放下,陆南沂给他倒上,靠着沙发背,审视着他:“看这情形,穆皎又惹你了?还是今天跟孟家那位见的不高兴啊?”
陆南沂想了想,啪的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瞧我这记性,孟家那位跟穆皎关系匪浅啊。”
嘭的一声,贺言恺大手狠狠拍了下桌面。
陆南沂吞咽了下口水:“瞧你,发这么大火,来来来,哥们陪你喝,喝,不醉不归。”
二十分钟后,唐墨到,陆南沂已经差不多了,忙招呼他过来:“我不行了,你陪他,他今天要喝死我。”
“怎么了这是?”唐墨意味深长的看着贺言恺,贺言恺抬眸扫他一眼,还未开口,陆南沂忙不迭的给解释:“孟家那位你知道吧,跟咱们穆皎嫂子扯上关系了,你说这是整的啊。”
“孟泽霆?”唐墨啧啧两声:“那可是个狠角色啊,他们孟家,一个女人当家,可如今将孟家做的那么大的,到底是这位孟三少爷,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而且,穆皎多难追啊。”陆南沂啪的一下搂住贺言恺,含糊不清地说:“你说你,偏偏相中穆皎了,那多难啃的骨头啊,要不我打个电话,叫琳达来陪你吧。”
“滚。”贺言恺余光冷冷扫了他一眼,下一秒,他就被唐墨拽着扔到一边。
不知道喝了多少,等出夜色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他被唐墨送回望江苑,几乎倒头就睡了。
而唐墨则摩挲着手机,录了音,才离开。
第二天,贺言恺是在一阵吵闹的铃声中醒来的,他有点起床气,加上昨晚喝多了,头实在是疼。
烦躁的扒着枕头,摸着手机接起来,沉沉道:“喂。”
那头停顿了两秒,才开口道:“你还睡醒?”
话毕,贺言恺揉了揉眉心,坐了起来:“穆皎?”
穆皎在那头敛着神色,看着外头阳光明媚,再看看腕表的时间,低声道:“已经十点了,需要过段时间打给你吗?”
“不必,你想说什么?”他始终蹙着眉头,因为头实在是疼,不过听声音倒是听不出,就是有些沙哑。
穆皎也就没有含糊:“昨天你答应我,跟你去机场就答应考虑饶了我父亲的事情,请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反悔了。”贺言恺掀开被子下床,拿着床头的水杯喝了口水,拉开窗帘,赤脚走到洗手间,看着自己略显狼狈的样子,扒了扒头发。
那边,穆皎深深吸了口气:“贺言恺……”
“今晚我去你家吃饭,你好好给我做一顿好吃的,我再考虑一下。”
贺言恺慢条斯理的说着,出了洗手间,又坐回床上,拿出一根烟来把玩,穆皎则在那头冷冷呵斥:“贺言恺,你玩我是吧?”
贺言恺勾了下唇角,想到昨晚她和孟泽霆的亲密互动,凉凉开口道:“对啊,你能把我怎么样?”
“贺言恺,你现在怎么这么无耻!”
“无耻倒是不至于,只是真的想吃你做的饭了,你又不会给我做,只能威胁你了,做不做由你,晚上我会去的。”
说罢,他将电话挂断,看着窗外阳光明媚,薄唇淡淡扬起一个弧度,哪怕是跟穆皎说句话呢,心情也变得比之前好了一些。
而穆皎,被挂断电话后,烦躁的摔了自己的手机到床上,简直了,这就是贺言恺,别的人都干不出这种事情。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她要是能有第二个办法救穆启高,都不会跟贺言恺纠缠到现在啊。
看了眼时间,她将准备后的东西拿着,出了门。
想了好久,终于还是决定,去看看穆辰了。
两年了,她始终不敢回来,可回到潭市以后,又每一次都忍不住的想要去看他,她是那样想他。
车子一路开到墓地,她抱着为穆辰准备的礼物走上他的墓地,才刚走了不远,距离穆辰的墓地还有一点距离,就已经看到,大概是穆辰墓地的位置,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正拿着什么东西,在墓碑上乱画。
穆皎冷冽的神色,沉沉喝道:“喂,干什么呢,住手!”
女人似乎听到了,缓缓回头,穆皎看到女人的脸,周身的怒意顷刻间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