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魔纹的木镯,往孙鹏飞左手上一套,本是大人尺寸的镯子立刻变小,服帖地卡在小包子的手腕上。
安琪的动作很快,安又玉还来不及叫喊,她又捏起小包子的一根中指划破,挤出一滴血来涂抹在木镯之上,蒙蒙紫光闪过,木镯还是那古朴不起眼的模样。
紧接着一个圣光术抹在划破的中指上,小包子哆嗦一下,还没哭出来就舒服得眉开眼笑了。
“安琪!你这是干嘛!”安又玉冲上去挤开安琪,托起儿子的左手臂查看,背过侄女之后的眼神真是寒光闪闪啊。
安又玉想把那只在她看来难看又老土的木头镯子脱下来,不料那镯子就象生了根,怎么也通不过比她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拳头,反倒弄得小包子哇哇大哭起来。
孙继祖倒是想起关于安氏护身符的传言,猜测着问安琪:“这是给鹏飞的护身符?”
安又玉动作顿了顿,回头问:“到底是什么?你这样套住他,手臂会不会长不大啊。”
安琪老神在在地说道:“这只手镯将会陪伴小鹏飞的一生,替他消灾挡厄。人长,镯子也会跟着长,除了我,没人能把它解下来。”
然后俯身摇了摇小包子的手,调皮地冲他眨眨眼睛,“小飞乖乖,不要哭了,没人能抢走你的宝贝,不要太感谢姐姐哦。”
孙鹏飞嘎一声,破涕为笑,带着眼泪啊啊嗯嗯地,又和安琪说起谁也听不懂的话来。
瞧着玩得开心的这对表姐弟,安又玉和孙继祖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提那件事。夫妻俩正纠结着,突然传来敲门声,安又玉眼睛一亮,抢着去开门,外头站着的人是张宗立。
“姑姑,姑父,安琪。”张宗立一进门就热情地打招呼,安又玉和孙继祖笑呵呵地应着,安琪暗地翻个白眼,就知道是这人搞的鬼!
“你怎么会来,还有,我不记得安家有你这么一个小孩。”安琪毫不客气地说道。
安又玉伸手去拉安琪,“诶?安琪,怎么说话的?”
安琪冷哼一声,扭身就走。反正人也见到了,见面礼也送出去了,以后怎样就不关她的事了。
张宗立横移一步,拦住安琪的去路,表情痛苦地说道:“安琪,你还在怪我么?是,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太相信家里人,以为他们会照顾好你,导致他们被人蒙蔽去退亲。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也成功利用闻梓贤打击到我了,气该消了吧?我们和好吧。”
安琪真的好想笑,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抹着眼角道:“这是我今年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张宗立,你不去当戏子真是太屈才了。”
张宗立弯了弯嘴角,“只要你喜欢,我天天讲笑话给你听。”
“你想讲,可我不想听。”安琪拉下脸,轻蔑地斜视着张宗立,“如果你忘记了,那么我再郑重地提醒你一次,我和闻梓贤订婚了,并且同居了,打完仗我们就会完婚,我的爱人,永远只是他。”
张宗立好像听不懂似的,祈求着道:“安琪,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介意你和闻梓贤发生过什么,我会和家里人说你是闹着玩的,跟我回去见父亲母亲好不好?他们一定会象你的亲生父母一样疼你、爱你的。”
安琪气极而笑,“你这个人,真的不简单。行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小飞,姐姐走了,你要好好长大哦。”
她亲了亲小包子的脸蛋,看都不看安又玉和孙继祖,伸手虚拨,将张宗立甩到墙边去,然后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走出去。
大风把房门用力撞回来,巨响吓得孙鹏飞一跳,扁起嘴哇哇大哭起来。
安琪听到身后的婴儿哭声,喃喃低语道:“哭吧哭吧,有对那样不辩是非的父母,是我也哭。”
她飞身跳上吉普,对玉樟道:“回去!以后不准张宗立靠近我五步以内!”
玉樟啊地一声,惭愧地低头检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他关系不好。”否则,打死他也不会放人进去。
“不知者无罪,记得以后别理他就行。”安琪把棉大衣的帽子往头上一罩,缩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玉樟自觉保持沉默,不去打搅她想心事。
张宗立把安又玉一家送走,在风雪中站了好一会,抬起手腕拨电话:“宗主,阿立无能,没把事情办好,她的实力又有所增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