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现在他还能思考。
“这是什么剑法?”顾道人惊异的看着安邑。
安邑脸上无喜无悲,淡淡的看着剩下的几个剑客:“这是一招还未圆满的剑法,虽然有名字,却依旧不完美,所以你不用知道它的名字,因为它还未完整。”
顾道人轻轻叹了口气,闭目倒下,剩余几人视死如归,齐齐朝着安邑冲来。
这几人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明知必死,还是冲向了安邑。
接着,就是一片金铁交击之声,七柄长剑互相撞击。火星四溅。
十几招后,他们便和顾道人一般躺在了地上,伤口很淡很淡,流出的血也很少,却无一不是一击致命,身上只有一处伤口,致命伤口。
安邑收起地上爆出的基本秘笈。还未细看,就在这时,梧桐树后的屋德下。忽然传出一个人的大笑声“我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剑法,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不愧是风清扬调教出来的剑宗高足。”
另一个人在叹息:“我们总算开了眼界,佩服佩服。”
持须大笑的是木道人,微笑叹息着的,却是真正的白云观主顾青枫。
陆小凤知道眼前这位才是正主的时候,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你是顾清风,那个个那个是谁?”
顾清风笑道:“他也是顾道人,不过却是我的一个堂弟。当年,我们一起拜师,可是师父更青睐于我,将本事悉数传授。他怀恨在心,今日前来报仇,我估摸着,他八成以为你这爱管闲事的家伙又来凑热闹了,所以才对你出手。你……”
有些人脸上好像永远都带着微笑,顾青枫就是这种人。他本来就是个仪容修洁,风采朗棚的人,微笑使得他看来更温文而亲切。
陆小凤替他说了下去“我就是个经常无端要背黑锅的人,可是……这回死的顾道人身份不一般啊”
顾清风惊讶道:“你知道?”
陆小凤苦笑:“大内的护限高手。江湖除了‘富贵神剑’殷羡殷三爷外,还有谁能使得了那一着玉女穿梭?”
江湖中人都知道,皇宫大内中,有四大高手,可是真正见过这四个人的并不多。
“你眼力果然不错。”顾清风大笑着,拍着陆小凤的肩:“所以我很高兴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黑锅你就背了吧。”
陆小凤笑道:“反正出手的不是我。”
安邑淡漠的将剑归鞘:“这可不是我先拔剑的,怨不得我。”
他不怕麻烦,因为麻烦意味着高手,也意味着大笔的经验朝他涌来,只要不是不老境的高手,那常人所谓的麻烦对他来说就是好事。
何况,他一个大金国的一派之主,莫说自卫时杀了一个大古国的大内高手,就是杀了皇帝,回到大金国也屁事没有,反而还是大功一件,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陆小凤道:“似乎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顾青枫道:“你是李燕北的朋友。”
木道人忽然道:“我们本是去找你的,想不到做了他们的见证!”
陆小凤道:“老实和尚呢?”
木道人道:“他是被我拖去的,我知道你本就在找他。”
顾青枫道:“只可惜我们还是去晚了,没有尝到十三姨亲手为你做的火燎羊头。”
陆小凤道:“出家人也吃羊头?”
顾青枫笑了笑,道:“不吃羊头的出家人,又怎么肯huā一百九十五万两,买下李燕北的赌注。”
陆小凤盯着他,道:“你是不是已有把握知道不会输?”
顾青枫淡淡道“若是有输无赢的赌注,你肯不肯买?”
陆小凤道:“不肯。”
顾青枫道:“出家人怎么能说谎?”
陆小凤道:“只可惜有人要你说实话,好像也不太容易!”
顾青枫笑道:“出家人打惯了机锋,本就是虚虚实实,不虚不实,真真假假,不真不假的。其实你也该学学他,偶而也该打机锋。”
四人相谈甚欢,着实让安邑打听到了不是江湖上的一些常人难以接触到的小道消息。
…………
九月十四,上午。
阳光正照在紫禁城的西北角上。
宏伟壮丽的城墙下,竟是一片用木板和士砖搭成的小屋,贫穷而简陋。街道也是狭窄腿跋的,两旁有一间间已被油烟熏黑了的小饭铺,嗜杂如鸡窝的小茶馆,布满了鸡蛋和油酱的小杂货店。
风中充满了烟臭,酒臭,咸鱼和霉豆腐的恶臭,还有各式各样连说都说不出的怪臭,再混合着女人头上的刨huā油香,炸排骨和炳狗肉的异香,就混合成一种无法形容,不可想象的味道。
安邑与陆小凤就连做梦也想不到世上真有这么样的味道,他简直不能相信这地方就在紫禁城里。
可是他们的确已进了紫禁城,是杆儿赵找了个太监朋友,带他们进来的。
杆儿赵实在是个交游广阔的人,各式各样的朋友他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