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神大人。”远吕智随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这里而不是任你发酒疯的高天原。”
“你真的想要被炼化成一滩就连灵魂都不存在的血水么?”远吕智压低了声音:“何苦呢?jiā出我的天丛云剑,我说不定还会放了你。这样下去,只会死得一点价值都没有?”
“价值?……你跟我谈价值?”
被封印钉在石壁上的神明冷笑着,抬起头lù出嘲笑的表情:“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一天不能离开古志城,我一天不死,你就无法拿到天丛云,无法解开炼妖壶的封印,这就是最大价值。”
远吕智冷笑着:“一点意义都没有,你所寄托的希望现在正像是野狗一样在我的军队追赶下狼狈逃窜,不堪一击。”
“嘿嘿……不要小看那群人类啊。”素盏明尊低头看着自己融化的下半身,lù出毫不在意的笑容,眼神凌厉的像是刀锋:“他们早晚会如同我们一般,将你击……”
一直手扼住他的喉咙,远吕智冰冷的蛇瞳看着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的表情,最后缓缓的松开手:“那群野狗已经到了覆灭的边缘,而你,也注定会死。”
“世间哪有不灭之物?纵然是神灵也会消亡,我会,你也会……”
虚弱而痛苦的素盏明尊大笑着,像是雷鸣:“远吕智啊,你已经注定失败。”
“冥顽不灵。”远吕智冷笑着倾听着败犬的狂吠,熄灭了那一根蜡烛,走出地牢。
在最后的瞬间,他扭过头看着黑暗中喘息的男人,冷笑着说道:“下一次我会带他们的首级给你看的。”
地牢的大mén缓缓关闭,十六层咒法的封印再次运行。在黑暗的最深处,衰竭的神祗正在被远吕智所控的炼妖壶缓缓炼化。
在黑暗中,他忽然回想起曾经的时光,品ìng暴虐的自己,恐怕从来都不被人所喜欢吧?就算是消亡了,也不会有人记得自己吧?
无所谓,在临死之前能够提那群孩子争取到一线希望,就足够了。
黑暗中回dng着压抑着痛苦而无奈的低yín:“快一点呐,我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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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朔到达冀州城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
愤怒的反抗军砍掉了所有敌人的头颅,筑成一座异类头颅组成的京观。
这大概就是怒火压抑了许久后终于爆发造成的残忍吧?任谁看了城内百姓的死状之后都会难以平静。
虽然稍稍的有些残忍,但是那些甘愿被魔化成为蛇人的家伙死多少次都没有关系的吧?
用长孙武的话来说:专业就是杀人的军队你还要让他对待敌人温顺友爱不成?
要知道,在亲眼见识了城内惨状之后,长孙武曾跟白朔感叹过:“真是地狱。”
大量的居民就那么被狂欢的蛇人从家里拖出来,然后用刀剑戳死在墙上,最后任由他们的尸首腐烂。
被转化成邪魔之后,就连心也被邪魔吞噬掉了,肆无忌惮的以人类的生命欢庆的怪物,最好还是有多少死多少。
沿路上碰到的将领们在看到白朔之后都相当的友好和尊敬,虽然对于白朔曾经落过他们的面子而有些意见,但就像是孙策所说的那样,因为自己的错误去斥责别人只能说明自己的浅薄。
不少ìng格豪爽的将领邀请他们去喝酒,庆祝一下冀州城的夺回。对此长孙武当仁不让的抗下了重担,跑去跟一群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大叔们喝酒聊天了。
而白朔则一个人在冀州城的街道中漫步,不想却碰到孤身一人的上杉谦信。
在注意到白朔之后,手中握着念珠的上杉谦信转身,双手合十点头。
白朔点头说道:“将军不去参加酒宴么?”
上杉谦信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佛珠:“自幼崇信佛mén,不忍百姓冤魂无所归处,正在诵经。”
白朔有些惭愧的拍了拍脑袋,跟上杉谦信说道:“说来惭愧,以前差点真的去当和尚,平时自诩也得了两分佛法jīng髓,却不如将军的一颗慈悲心肠。我也来帮忙吧。”
百姓的尸首已经被士卒们收集起来,统一放在城西的义庄,避免腐烂之后扩散疫病,也省得白朔去一个一个超度。
现在的白朔虽然不是真和尚,但是毕竟境界在那里摆着,一遍往生经下来怎么也胜过三百秃头做十八天水陆道场。
三遍**是诵罢,所有的冤魂携带的执念和怨毒都被洗下来,随风而去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浓郁到令人发疯的负面情感汇聚在一起,白朔担心天长日久孕育出什么魔头出来,索ìng就丢进地狱道和修罗道里填补‘转轮结界’了。
一个钟头下来,自身的修行也颇有长进,看来降妖除魔也不是白干。
就在白朔决心多来几遍的时候,一个颇为糟糕的消息传入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