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也只能忍了,总不能把六千多前锋全扔在这里。
两千人派上阵,胡遵身边只剩下靳东流的两部两千余人,和五百亲卫营。
靳东流听到胡遵的命令,咂兵匝嘴,没有说什么。他很清楚,此刻胡遵已经骑虎难下,不管他说什么,在胡遵的耳朵里都会很刺耳,只会更加激怒他,而不会让他放弃攻击。
两千jīng锐冲上战场,魏军士气再次大振,他们发出海啸般的怒吼,卷起一阵狂cháo,再一次向武关城头扑去。
邓芝眯起了眼睛,嘴角轻轻一撇:“弓弩手,shè击!打开城门!”
“嗟。”令旗兵跑到门楼旁,用力挥动彩旗。汗水淋漓的鼓手接到命令,挥起肌肉虬结的手臂,奋力敲起了战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城内外的战鼓互相呼应,一连串的战鼓声在武关上空回响,预示着战况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更多的弓箭手冲到城墙边,对着涌来的魏军士卒全力shè击。密集的箭矢扑向城下,扎入魏军掀起的浪cháo之中,激起一朵朵血花0魏军却毫不畏惧,他们疯狂的吼看着,举着盾牌和战刀,排着队,争先恐后的向城墙爬去。
双方恶战一场,不时的有人从城头摔落,有攀城的魏军,也有守城的蜀军,他们惨叫着,挥舞着手臂,摔落城下,有的被同伴拉起,有的则被敌人杀死。
在魏军cháo水般的攻击中,一架攻城车在一百多士卒的推动下,狠狠的撞在城门中。
“轰!”城门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门拴折断,早就被撞得变了形的城门轰然洞开,把内城暴露在魏军士卒的面前。
魏军欣喜若狂,他们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将攻城车推到一边,蜂拥而入。
“子玉,这里交给你了。”邓芝向魏霸点点头,带着亲卫营下了城匕埋伏在城门的蜀汉军早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们用鸦重营组成了两道防线,集中了五百多弓弩手,对冲入城中的魏军士卒进行集shè,一千刀盾手严阵以待,准备大肆屠杀。两侧的马道上,各有二百士卒排行密集的方阵,挡住魏军上城的道路,死死的控制住了城门。
看到蜀汉军有准备,冲进城的魏军立刻发出求援的信号,要求胡遵派出预备队增援,发动最后一击。
胡遵接到破城的消息,心中狂喜,他知道,自己的冒险成功了。城门被攻城,武关城就是他的囊中物,接下来就是如何肃清城里的残敌,稍事休息,养足jīng神,明天好迎接骠骑将军的主力。
他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最后一击的命令,身先士卒,带着自己的亲卫营向城门冲去0
靳东流皱了皱眉,迟疑了片刻,也下令开始冲锋。他的人多,行动相对慢一些,等他快要冲过护城河的时候,胡遵已经在亲卫们的簇拥下进了城,消失在滚滚人流之中0
靳东流叹了一口气,胡遵这次雪耻了,他以后的rì子将更加难过。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武关城头,却突然感到一丝异样,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举起手,大声怒吼:“停止前进‘”
他身边的鼓手立刻敲响了停止前进的铜锣,只是后面的士卒虽然听到了锣声,却来不及收住脚步,继续向前,把靳东流挤得立不住脚,一步步的逼近城墙。
靳东流大急,冲着掌旗兵大吼:“快点摇旗,停止前进。”
掌旗兵无辜的看着他。”将军,我已经摇旗了。
“战旗?”靳东流突然一激零,他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魏军既然攻进了城,第一要务就是攻上城楼,砍倒邓芝的战旗,并且控制城门,阻击敌人的反扑。现在连胡遵都进了城了,按说进城的先头部队应该早就控制了城楼,可是为什么城头还是邓芝的战旗?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城楼还在敌人的控制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主将胡遵贸然进城,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
“报jǐng!报jǐng,川“。”靳东流吓出一身冷汗,立刻下令向胡遵报jǐng,不过他的话音还没落,轰然一声巨响,一道铁门从城门中部砸下,砸得几个魏军士卒连惨叫声都没来及发出,就倒在血泊之中。
城内外的喊杀声嘎然而止,战场上突然一片死寂。刚刚冲进城的胡遵看着身后不到十步的铁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