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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松江区,新桥地区有一条著名的商业步行街,步行街两边商店林立。在这数十家店铺中,有一家不起眼的台球城隐没其中。
这幢两层楼高的台球城并不如何起眼,台球城内摆放的老虎机和台球桌,来往这座台球城的人很多,但是真正在这里打球的人却并不多。
吸引来客前来这座台球城的真正原因,就在于这座台球城的地下仓库内。在一楼大厅的台球城内,夹杂着许多常见的小型老虎机,而在这些老虎机旁后,都有一道并不显眼的门,门旁还放着一些杂物,若是不仔细去检查,并不会发觉这些门的异样,但若是有人打开门,便会发现其后方藏着一条通往地下一层、二层仓库的通道,沿着通道下到地下,就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地下广场,地下仓库的一、二两层都被打通了,地下一层是悬空的架在四壁上的玄关过道,大概能够同时容纳三百人,而中央下凹的则是地下二层的场地,
那是一个四方形的场地,场地中央被用铁栏杆包围出了一个相对较小的方形场地,铁栏杆包围的场地南北两面各自一个门。
站在地下一层玄关上的人,可以俯瞰到地下二层的景象。
如果经验稍微老道点的老警察前来调查,必然会第一眼就看出门道来: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斗狗场。
哪怕在平时不斗狗时,这里根本见不到一只狗。
当然,除了斗狗之外,斗鸡、斗鹅,甚至斗牛斗羊,都是这里的赛事项目之一。
或许有人会疑惑在这种地方斗狗为什么警方不会干涉查办。那是因为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斗狗的地点和庄家收钱的地点分隔了开来,哪怕警方查办,也查不到赌博的证据。二来则是因为斗狗场的庄家后台够硬,硬到了中央的地步,而且斗狗场的主人还把赌博带来的负面影响很聪明地抑制在了一定限度以内,而控制了出现因为一夜输回解放前变得一穷二白从而心生恨意想把其他参赌者揭发的变态不理性参赌者。这个斗狗场一年只开放三到四次,但是每次开放时,地下赌场内都会人满为患。从后门进进出出的人流会相当庞大。
此刻,地下斗狗场一层的玄关上,一名穿着青红二色旗袍的女子正款款地坐着,交错着白皙修长曲线匀圆的美腿,一头醒目的柔顺青丝用一根细细长长的梅花针斜插着,托着荆邑紫砂杯的雪白左手腕之上,一条鲜艳的红线牵着两枚装饰用的青梅荡在半空。
一双精心修饰过的白手轻轻地打开了一只商务手机,里面传出了一名沙哑的男子声音:
“对不起,一生,我不够理性,用刀在衡山路杀死了一名想要侵犯我妹妹的男子被抓进了上海徐汇区派出所,如果你能够救我,我会感激。但如果救我对你的计划有阻碍的话,你不用来救我了。谢谢你,和你一起策划的日子,是我尉文龙这一生中最没有虚度的时光。不用回复我了,我已经删除了你的号码。我的人会在上海市金山区沈陆村等你接应。不用回复我了,我把所有关于你的讯息删除了。”
“就这样了,再见,一生。”
一剪梅细细地抿了一口茶,血红色的指甲轻轻移动,关闭了商务手机,丢在了一边,然后转头对着身后的一名戴着墨镜身形魁梧的男子道:
“白纪,你都听到了,现在我要你带上十个人,去上海市金山区沈陆村等候着,去把‘我’接回来。”
“好的,梅姨。没想他们居然敢抓你的……”
“快去救人。”一剪梅打断了白纪的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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