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旷被逐出常春堂的事情未过多久便在玄阴宗内传开了,只是其中缘由无人可知。
这事做的太容易让人戳脊梁骨了,而且刘洵把握不准黄裳,自不会到处声张。
因此陈渐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
他想不通性情温和甚至有些妇人之仁的刘洵为何会这样做,曾旷又没招惹他。
虽不知缘由,但陈渐青并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曾旷是他费尽心思培养的一枚棋子,乃今后控制常春堂的关键所在,却莫名其妙的被踢出了局,让他心底有股无明业火,只是这事他不好亲自过问,不在他职权范围之内,而且刘洵还是长辈,他去处理多少有些束缚手脚,认真考虑之后,觉得还是另请人出面比较妥善。
……
常春堂,静室之中。
刘洵静坐于蒲团之上,刚刚服用了一粒凝神丹,此时灵台之中凉意阵阵,法力犹如泉涌一般,正欲凝聚精神对下玄境发起冲击,忽然墙角铜铃轻颤,将他心神扰乱,刘洵不禁皱了皱眉,拂袖起身,走至静室外,见到门口的方岩,便没好脸色的呵斥到:“不是告诉你了吗,若无要紧之事不要来烦我吗?”
方岩冷汗直流,等刘洵将脾气发完了,这才幽幽的说道:“宗堂议事沈云清来了。”
“沈云清,他来作甚?”刘洵神色一怔,却不敢耽搁,整理了一下衣襟上的皱褶,快步走出静室。
宗堂掌握着玄阴宗内人事任免、大事决断之权,便连宗主也是由宗堂协商选举,共有议事席位九个,宗主、三峰一岭的首座占去五席,其余四席则凭实力角逐,沈云清能稳占一席,并且长达数十年之久,可见是何等人物!刘洵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虽然他也在宗堂之中占了一个议事席位,却是因为职务关系,无论是实力还是影响力,和沈云清都差了天远。
绕过屏风,踏进厅堂的一瞬间,刘洵脸上的疑色与愁绪消失一空,老脸上堆满了笑容。
沈云清的年龄要比刘洵大上许多,但面相上比刘洵还年轻一些,仅眼角有一丝细微的皱纹,头发倒是白了,却没有一点枯槁之感,如若银丝一般,梳的整整齐齐,用银冠束着,给人感觉便是精神、干练,行事也颇为直接,见到刘洵连寒暄之语也没有半句,直接开门见山入了正题,道:“今日来,是想询问一件事情,听说刘师弟将曾旷逐出常春堂了?”
刘洵微微一怔,实没想到沈云清竟是为这事而来,也没否认,点头道:“确有此事。”
“为何呢?”沈云清言语简练,直接问道。
其间缘由刘洵自不好细说,只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炼丹水平不行,火耗太高了。”
“黄师弟死后,宗门所用的清心丹都是他炼制的吧?”沈云清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看着刘洵道。
“是。”刘洵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对宗门便是有贡献的,把他调回来吧,免得寒了人心,让门下弟子觉得我们这些老东西只重利益,不讲情义,人心散了,以后谁还肯为宗门卖命出力?”沈云清轻轻摆了摆手,语气虽然温和,却是一副不容商讨的强硬口吻。
“可我常春堂也是养闲偷懒的地方。”刘洵难堪不已,他这刚和黄裳达成协议,沈云清却跑来当老好人。
沈云清神色平静,喜怒难断,忽然笑了笑,说道:“不养闲人?黄裳以前不也在常春堂呆了两年吗,怎么换了曾旷便不行了?他炼丹水平差,便让他多花时间练习,总会有进步,想必常春堂也不是多了一个人便容不下了吧?”
刘洵无言以对,被沈云清看的有些心虚,一咬牙,干脆讲出了真相。
“其实我也不愿做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可没办法啊,黄裳态度太强硬了,只好让曾旷做些牺牲了。”
沈云清眉头微皱,怒容隐现,说道:“莫非黄裳以为丹方在他手里便可为所欲为了吗?你也是,堂堂一峰首座,竟然受这种威胁,便不长脑子想问题吗?他愿交出丹方早就交了,你把曾旷赶走又有什么用,他就肯交出丹方了吗?”
“凝神丹的丹方他已经给我了……”刘洵苦着脸解释道。
“哦?”沈云清有些意外,然而神色依然冷峻,训斥道:“就算他以丹方做筹码,你也不能答应他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堂堂一峰首座,还有没有一点原则?这般做只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反正丹方已经倒手,把曾旷调回来吧。”
“他筹码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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