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神韵上有很大不同。
和凤瑾一起吃早膳的时候,无名说着话,“马车已经找好了,车夫也雇了,轩辕祯和门主都丢上了马车,用过早膳我们就回帝都。”
上了马车,打算启程的时候才知道,无名安排得有多事无巨细。
马车宽敞奢华,舒适得很,不比宫里的差,点心零食话本都有,就怕凤瑾旅途无聊,甚至还放了不少小孩子玩的玩具,至于轩辕祯和门主,并不跟他们一辆马车,而是丢在后面跟着的一辆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马车里。
“本想化为蛟龙,带着你和曜儿腾云驾雾回帝都的,但仔细想了想,我们好像从未一起出游过,不妨这一次慢慢回帝都,就当是出游了。”
凤瑾有些忧心,“回去晚了,怕朝野乱了。”
无名把曜儿放在厚厚的绒垫上,让他自己玩着,“阿瑾,那都是些凡人,不值得你如此忧心。”
凤瑾张了张唇,最终欲言又止。
无名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搂了凤瑾入怀,“阿瑾,我不是不让你管你的子民,而是说,裴琇也好,还是那些王爷也好,他们再野心勃勃,在我看来,就像是乱跳的蝼蚁,再怎么蹦跶,又能如何?沧海大陆也好,中原大陆也好,不该有让你忧心的人和事。”
他吻了吻凤瑾头顶的发丝,柔声道,“阿瑾,放心,一切有我呢。”
凤瑾沉沉的叹息,“无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直很忧虑,内心深处一直很恐惧,总害怕发生什么事情,总想着把所有的事情掌控在手里,生怕失去控制,会发生无法回头的事情。我,我……”
凤瑾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看着无名,“无名,我这样是不是很讨厌,很让人心烦?”
无名猛地抱紧了她,紧得几乎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他不停的吻着她头顶的头发,眼圈儿微微泛红,“阿瑾,不关你的事,怪我。”
怪我从前太宠爱你,让你那么弱,也怪我没有发觉白重和东皇亦的叵测居心,害得你提前遭了天雷劫,更怪我,丢下你孤零零的一个人整整一千三百年。
你受过伤害,又亲眼目睹我的毁灭,才会不自觉的想要变得更强,最强,强到让这个世界低头,强到所有人都为你让路,也强到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尽管白晔抹去了你的记忆,但几千年以来的朝夕相处,在你的内心深处根本无法磨灭,没有我在你身边,尽管有白晔在,但你的内心深处从来不曾觉得他可以依靠。
没有人可以依靠,你只能靠自己,只能不停的警惕着周遭的一切,防备着一切,保护自己,才会如此忧虑重重,恐惧不已。
那一千三百年间发生过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阿瑾,我回来了,你不需要怕,也不需要担忧,惶惶不安,因为我在这里。
一切有我。
从青阳城到帝都,差不多两千里,走了半个多月,一路上游山玩水,凤瑾满身的盔甲渐渐卸下来,也不再关心帝都的事,在她心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无名都能解决。
无名隐藏了踪迹,女皇消失了半个多月,大周虽然看起来安安稳稳的,但朝堂上都快乱套了,该冒头的魑魅魍魉全都冒出来了。
江东王半个月前就战死了,被齐澈斩下了他的人头,庆安王沦为阶下囚,几个儿子也被关进了宗人府。
女皇和皇子失踪,生死不明,先帝的兄弟,只剩下西承王一个,在女皇失踪的第七天,有人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建议西承王登基为帝,当时有人赞同,有人反对,还有人中立。
事情僵持了好几日,在齐澈和沈文卿的强烈反对下,加上裴相一直不表态,此事一直没有定论。
女皇失踪第十日,原本该在封地的西承王突然带兵闯入皇宫,挟持了反对的文武大员,自立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