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道血光一闪而过,黏稠湿热的鲜血一滴一滴滴在雪地上,他瞪圆双眼望着无名,嘴巴张得老大,只一瞬间,那个圆鼓鼓的脑袋滚落在雪地上,双眼还死死睁着,没了脑袋的身子咕噜噜从马上掉了下来,摔在雪地上。
无名安然的坐在马上,勇士们根本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他扯下一块碎布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剑上的血,那优雅闲适的神态,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做着泡茶弹琴这般雅致的事情。
那几个大周装扮的高手相视对看,纷纷点头,不约而同的后退,他们可不像匈奴勇士眼瞎,看不出情况不妙。
“大周人真是废物!这就被吓到了。”
领头的勇士破口大骂道,但也没时间去追逃跑的大周高手,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高高举起手中的弯刀,大喊一声:“勇士们一起上,杀了他!”
无名坐在马上,英俊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看不见眼前的危险。
两百个勇士快马冲过来,匈奴人自幼骑马射箭,在马上跟在地上一样灵活。
寒光乍现,剑光涌动。
苍茫的天地间,血光飞射,很快染红了白茫茫的雪地,无数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大周高手们听着山谷里传来的惨叫声,连头都不敢回,快马狂奔,直到把惨叫声远远的甩在脑后,也不敢放满速度。
半个时辰后,无名悠然的骑马出了山谷,长剑已经回鞘,他的身后,空旷的雪地一片红艳,两百个匈奴勇士已经全成了尸体,各种残肢断臂掉得到处都是。
马不停蹄走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找到一座还算繁华的小镇,无名把查到的所有消息,以及他预测的那几支军队的去处,通通写在信里,随后找到一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酒楼,径直去了后院,把这封信交给一个瘦小丑陋的男子。
他这两个月在匈奴境内奔走,建立了一张专属于他的消息网,他的探子,就藏在这些看起来平凡无奇的普通人里。
无名做了多年的暗卫首领,精通杀人和打探消息,建立消息渠道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但他还不能回到阿瑾身边,这藏起来的十万精锐,绝对不能进入大周境内,他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去屠杀阿瑾的子民,他必须像狼赶羊群一样,把他们赶到他想让他们去的地方。
他心中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这个计划需要人配合,还好,他已经找到了他的盟友。
从四月初,到四月底,快一个月过去了,匈奴的大军依然没有动静。
凤瑾站在遥州最高的山头上,望着祁州的方向,心中满是不解,匈奴大军到底在等什么?为什么还没有动静?难道他们不知道时间越拖,对他们越不利吗?
唐将军几次三番想出战,追到祁州去,和匈奴大军痛痛快快打一场,也好过这么一直等着,等得人的心里慌得很,可都被凤瑾拒绝了。
不靠着遥州的地形,到了平坦无边的祁州,大周的步兵对上匈奴的骑兵,压根没有胜算。
好在凤瑾的皇帝威严在那里,她淡定得很,将士们虽然有些焦躁,但见女皇不急不躁,胸有成竹的模样,也都拼命压下焦躁,静等女皇的旨意,因此,军营里还算平静。
凤瑾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个半月了,她这些日子好像能感觉得到这个孩子的存在了,尽管还没有胎动,刘太医说胎儿要有胎动,得到四个月,但凤瑾就是能感觉到他。
她有一种笃定,这是个皇子,尽管一开始胎像很弱,但他一直很坚强的成长着,他似乎知道母亲万事繁杂,从不闹腾,凤瑾除了稍微觉得疲累,并没有其他不适,胃口也不错,就连刘太医和齐澈都说这个孩子是个懂事的。
刘太医说现在胎像已经比较稳固了,只要过了三个月,便能放下心来,也能骑马射箭,注意点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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