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久久才憋出一句,“东厂高手如云,连犯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吗?”
罗佑盯着她,这样鼓起的脸,就像青蛙的肚子,让他好像伸手去挫,袖子底下握了握,“刘三姑娘莫怪,是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
刘惜之睨了睨他,其实她很少拿正眼瞧他,除了去大牢的那天晚上,事后她懊恼去了那么一趟,总觉得回来之后便像欠了他似的。
“我看起来像那犯人吗?”她怒道。
罗佑双眼暗了暗,刚想张口说话,刘惜之看也不看地越过他,进了帐篷。
她可不想罗佑真的开后门放了她,不然就得又欠上一次了。
炒货郎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盯着他们两个,眼里的阴狠一闪而逝。
罗佑察觉到这个眼神,回过神来,抬眼在人群中四处寻找,却是毫无踪迹。
直到他看到那个背影,心不由地一颤,冷汗直流。
刘惜之出来时便看到罗佑脸色比起平时还要白上两白,而且似乎陷入沉思中,她就径直往马车方向走。
冷不防地被一只手拉住,“你……”
刘惜之紧紧地盯着那只手,甩了甩,没甩掉,怒火中烧,“罗掌班,什么意思?”
“刘三姑娘,接下来往哪走?”
刘惜之不答,罗佑纹丝不动,一心一意等她说,她无可奈何,答道,“回江苏。”
“接下来往哪走?”
“日落前到郑州。”
得到答案,罗佑放开了她,人影一闪便不见了。
莫名其妙。
刘惜之揉了揉被抓痛的手,她推翻此前的想法,这厮还是十恶不赦。
各人回了马车,徐徐地出了邯郸城,往郑州去。
夕阳斜斜地照过来,虽然在邯郸城耽误了些时间,但日落前总算到了郑州。
憨厚老实的炒货郎下了马车,接着青儿也跳下马车,他们跟刘惜之挥手告别,炒货郎支支吾吾地道:“姑娘,你们是要投店吗?”
刘惜之点头,不明白他为何吞吞吐吐。
炒货郎眼神闪烁,“我们老家就在郑州,本来姑娘送我们一程,我们应该请你们到舍下住一晚的,但是……但是我们家现在毕竟不太吉利……”
刘惜之立刻会意,“大叔不用介意,本来送一程也是举手之劳。”
炒货郎喜出望外,“谢谢姑娘谅解。”
青儿跟每一个人都道了别,便牵着炒货郎的手走了。
刘惜之坐回马车上,炒货郎走了,春花便出来赶车,四周的人已经很稀少了,他们很快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春花躺在床上,看着白花花的账顶,有感而发,“终于又回到床上了。”
刘惜之一阵窃笑。
炒货郎父女俩在街头巷尾拐了几个弯,一跃跳进了一座府邸的后院。
此时的青儿已经没有了孩子般的天真,表情木纳僵硬。
炒货郎随手撕下嘴角的那颗大痣,正想往屋内走,此时又有一个身影从墙上跳下来。
炒货郎轻轻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