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有些已经准备在楼中厢房午憩的,抓起衣服,就往外奔。
“仙你个头,想想今日之事的重点!”
“我又不是朝中大官儿,除非大昭皇帝换人了,不然管我什么事儿……”
有几个虽然言语吊儿郎当,下楼的动作倒是半点不宜迟。
赵万跟着谢三下来的,他动作最快,此刻已经牵了马过来,谢飞昂之前看见玉珩时,人还在远处,这会儿赵万拉了马,他翻身一上,果然看见了策马狂奔而来的六人组。
“七爷!”谢三顾不得其他人,扬鞭就追了过去,跑近了立刻发问,“七爷,您为何会在这里,可是猎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谢三少爷,您来的正好!”席善拽出怀中里包的三层外三层的帕子,“这一去指不定我会有危险,这东西先交由您保管着,三少,这东西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给我一团什么东西……”谢三话未完,帕子被抖开来,上头正反两面,密密麻麻一片血红。谢三忽然之间一阵头晕目眩:“血,好多好多血啊!”
他正欲伸手丢了那帕子,听得玉珩的声音随风飘进耳朵里,“你所拿的是皇上亲手用手指写的圣旨。草拟圣旨之事,本就是你们翰林院该做的,你若丢了它,等着掉脑袋罢!”
谢三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恢复清明,咽下腹中的恶心,带着视死如归,一把把帕子塞进了衣襟内。在马上看字看不清,还是先问缘由:“七爷,猎场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玉琪与反贼勾结,围困了整个狩猎场,皇上身受重伤,派我来宫中搬救兵……”玉珩在马上,言简意赅的讲了如今形势,讲完之后,瞧了谢三一眼,开口吩咐,“你且去告诉天下众人,玉琪在狩猎场造反,大越余孽在狩猎场杀人夺位……”
说完,“驾”一声,加快速度往穆王府而去。
众侍卫纷纷“驾”“驾”“驾”追上去。
谢三少只是本着君子习六艺才学了骑术,马术自然不能同玉珩这样的比较,跟不上之后,直接慢下速度想着七皇子那句“告诉天下人……”
他去哪里告诉天下人啊……
还未想出什么,后头一群狐朋狗友都追了上来:
“飞昂兄,发生了何事!”
“对啊,你见到穆王殿下了,殿下说什么了?”
“猎场到底有没有出事?我阿爹还在猎场呢!”
谢三道:“穆王说琪伯爷还有容家与反贼勾结,围困了整个狩猎场,皇上身受重伤,文武百官都被扣押在营帐中了……”
“甚么!”
“怎么会这样!”
“琪伯府竟然真的造反……”
几人在官道上并行,还未来得及震惊完,后头又传来一阵阵“驾驾驾”的马蹄声……
转首一看,正是景王带着大队人马策马而来。
“景王也是去宫中搬救兵的?”
“是不是猎场守卫也不怎么森严啊?景王为何能带着这么多人出来?”
谢三灵光一闪,当即道:“拦下他!容家便是景王的嫡亲舅舅家,容家与反贼勾结,景王也许不是来搬救兵,是来追杀穆王的!”
谢三这些狐朋狗友其他没有,义气这两字倒是当头就在的,当下说:“飞昂,你先走!这边看咱们几个兄弟的!”
光天化日朗朗晴坤,他们还拦不住一个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