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了,只河东地方的安抚和来年河东军的军耗,就能让他不得不对朝廷低头,或是对唐王更加拉低身段。
祝彪万不想如此的。
“大帅,河东危急,我军不能不顾啊。以俺的意思咱们打马回去,至少……也放回去两个骑兵营头。”陈孟仁资格比之周子昂、夏云逅都要老很多,更与祝彪的关系亲密极多,这种有些‘不顾大局,不听号令’的话,他可以放心的说。“朝廷还能扯鸟的蛋。要扯先砍了河西军上下的脑袋再说。”
祝彪沉默不语,手指敲在桌案上,“嗒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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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同宁郡。
乌维驮已经不在河西郡打滚了,他部全是骑兵,强攻河西郡城是下下之策。在河西郡南汇合的两路胡骑被他带领着向南杀入了同宁。
“汉人的援兵来得好快。”但是北平的信报来的更快。
不经历过这种‘了如指掌’的人,实在体会不到如此打仗的乐趣。乌维驮对于北平、平州攻杀来的两路军马,毫无压力。
“擂鼓!聚将!”
两支汉军,一支五万,一支三万,一盘大餐又摆在了眼前,乌维驮想张开一次血盆大口。
“大王想到明罗江?那即便我军吃掉了两路汉军,河西、罗州回援的北汉大军也会把去路完全封死的啊?”呼揭箪惊呼道。
五万胡骑南下,虽然重点就是为了拉回北上的汉军主力,可是自己的小命也是要万保安全的。如果被十几二十万汉军封死了退回草原的去路,自己等军就是搅得北汉腹地完全天翻地覆,也……不甘啊。
大草原上的战势是已经偏向了中原人,但大胡也没到以死相拼同归于尽的地步不是?
“哼。只要吃下了这两股汉军,罗明江就对咱们敞开了大门。趁着北汉兵力空虚,我们甚至能打到北平城下。到时哪里不是退路?”乌维驮对呼揭箪的担忧不屑一顾。
必要时候只要抓起来几万、十几万汉人百姓,刀箭架到每个汉人百姓的脖子上,逼也能逼的汉军给自己放开一条生路。
“乌岐,你率领五千金狼骑兵断后,看着河西汉军的动静。”没有丁点的犹豫,乌维驮把自己的嫡子留了下来,赋以了重任。谁叫两万金狼骑兵外的三万骑兵他都有些不放心,战力不足以维系这个艰巨任务。“余下众将各自回营,迅速点起兵马,随我进军华亭。”虽然此策略过于冒险了些,却很实用。若能到了北平城下烧杀抢掠一番,整个北汉都将风声鹤唳。且最主要的是,乌维驮自觉遇到那两路八万汉军时,横野一战,自己可以拿下。
“大王”斛律罗门叫道,他也是一员老将了,打起仗来不但考虑进攻,还考虑到了方方面面,“如果河西汉军立刻追击又该如何?乌岐王子的军力是不是过于薄弱了?不如再拨调五千骑……”
“呵呵,此次我军突入河西以来,河西军长史庸碌无能,河州刺史也胆怯如鸡,二人只敢凭坚城固守,连一些县城都丢弃掉,可见其二人胆量。这些日子周边地界遍布的都是我军斥候探骑,汉人的眼线根本伸探不过来,对我军情报一无所知,他们又如何敢贸然出兵?
要知道,凭河西眼下汉军的兵力,若是被我军给套住,就是勒不死他们也能剥下他们一层皮。没有确切消息,他们是不敢出城野战的。”
军队中乌维驮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一旦他下了决心,做部将的就只有俯首听命的份。斛律罗门与呼揭箪对视了一眼,都咽了口吐沫,双双拳一抱,转身离去。拼就拼把,反正是右贤王说话当家,且要再不搏一把,这局势会越来越苦难,将来可能自己都不会再有第二次窥觊汉人国都的机会了。
如果真能在北平城下耀武扬威一番,此生也足矣!
“父王!”见呼揭箪、斛律罗门等将都已经退出,乌岐有些诺诺的向乌维驮禀道,“孩儿有一想法……”伏在乌维驮耳边是一阵密语。
“父王以为如何?”
“好,有胆量。不愧是我乌维驮的儿子,长生天的勇士。”乌维驮拍案大叫一声好,赞赏的目光毫无保留的投射向自己的儿子,“你就放大胆的去做,便是败了也无妨。”能有此胆识,就值得培养,五千兵马算得了什么,跟儿子的未来相比,不值一提。
“谢父王。”得到了自己父亲由衷的一赞,乌岐觉得自己精神都猛的是一振,胸脯都不由自主的挺高了一些。“孩儿这就下去准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