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仗,自己有握住了命运!
大营的四万多人马在向战场用来,他们高昂的喝呼声就是阵中宋军们最好的激励。望着越来越近的石州军步甲,他心中热血沸腾,战意盎然,舞动长枪,放声高吼:“加速……杀……”
冲锋的战鼓在战场上猛烈地轰鸣着,冲锋的技战术同时加幅到所有宋军骑兵的身上。让本来就风驰电掣的宋军骑兵,更加迅速疾飞。
正中战场上,宋军步甲正压动着石州军一步步向后退去,只有个别地方两军士兵在紧紧地纠缠中。踏着胜利的脚步,宋军步甲杀红了眼,一个个激情蓬发,一个个奋勇当先。
而石州步甲,彷徨的神情,忐忑的内心,他们拿刀的手都在颤抖。
双方间的距离转瞬即至。
石州军步阵并没有充裕的时间来调整阵型,并组织防线。冲破了石州骑兵的宋军骑兵没有再管背后尚存许多的石州骑兵,直接在祝彪的带领下杀进了石州军步甲中,不管是这个决定还是这个速度都超出凌俊的预料。
“轰……轰……轰……”飞奔的战马几乎在同一时间冲进了石州军的阵势。瞬时,战马的嘶鸣声,士卒的呐喊声,金戈的撞击声,长矛刺入肉体的沉闷声,箭矢飞行的锐啸声,被撞飞的士卒在空中的惨呼声,响成了一片,巨大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四五支长矛几乎在同一时间里插进了战马的身体。战马势大力沉,几次奔踏中连撞带压之下,几个石州长矛兵躲闪不及,当场死于非命。而马上的宋军骑兵借助战马飞奔的巨大惯性,在身体腾空飞起的瞬间奋力掷出了长矛,将两名石州军步卒活生生地前后洞穿钉死地上。撞阵的宋军骑兵一个接一个坠马落地,除了跟随在祝彪左右的之外,其余的不是被乱刀砍死,就是被长矛刺穿,纵然死去的宋军骑兵在自己战死之前往往已经拖下了几倍于己的石州步兵同赴黄泉。
“杀进去……杀进去……”石州步军的防线破碎了,后进的宋军骑兵一个个面目狞狰,犹如嗜血的猛兽,在石州军步甲中肆意践踏砍杀。
“抵住,抵住……”阻击的石州军面对泰山压顶一般雷霆击来的宋军铁骑,一个个肝胆俱裂,他们就象圈内待宰的羔羊,恐惧到了极点。
祝彪的长枪横空而起,锋利的枪尖从三个刀牌手的胸腹间划过去,鲜血四射,三人打横飞起,死于非命。长枪再度飞旋而至,两颗人头带着凄厉的嚎叫冲上了天空。祝彪猛夹马腹,战马飞跃而起,长枪翻飞再次连夺十数条人命。祝彪杀得性起,杀的酣畅淋漓,禁不住仰首狂呼:“杀进去,随我杀进去,一直杀到中军……”
防线被突破的石州步军根本无法抵挡宋军骑兵的冲击,在马蹄的疾踏中石州步兵倒下了一批又一批,更有数不清的石州兵被惊慌失措的自己人踩踏,撞击,乃至劈杀。宋军骑兵所向,挡者披靡,丧胆的石州兵仿佛是看到了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一样,他们忍不住心中的恐惧,转身就逃,谁也不能阻挡他们。于是混乱开始了,践踏开始了,溃散开始了。
一个军官声嘶力竭地叫着喊着,极力阻止手下士兵的逃亡,他一连砍死了三个逃跑的石州兵,但在他砍杀第四个士卒的时候,祝彪纵马飞来,凌空一枪斩下了他的头颅,无头的身躯随即被飞奔的战马撞上了半空。这时,军官手中的刀还在做着砍人的姿势。
“杀——”祝彪长枪指向凌俊处,指向石州军的大旗处,回首狂呼,“杀进中军……”
“杀进中军——”无数宋军骑兵在大吼,他们象一股狂暴的飓风,挟带着满天的灰尘和巨大的轰鸣声一路滚滚而来。当面的石州军已经溃不成军,他们就是一群胆怯的样,而疾驰的宋军骑兵则是赶着羊群的牧羊人。
一个石州军勇士站出来了。长戟斜指,当先挑杀了一名宋军骑兵,接着长戟横扫,连劈带打,击杀了四人。这人的强悍立即招惹来了几支长箭。战马中箭痛嘶而起,一名宋军骑兵趁机纵马撞来,硬是将这人的战马撞得倒飞而起。但这人并未跟马匹一起倒下,而是大吼一声弃马腾空,长戟再舞,又杀了二人。四支丈二长矛同时刺向了空中,这个人躲无可躲了,雄壮的身体被四支长矛洞穿而过,鲜血四溅。
紧跟在这人身后的一个石州军军官愤怒得呲目欲裂,他挥动大刀,连杀三人,奋力抢到了那个人的尸体前。他似乎不信这个人已经死了。大声的叫喊着,结果被迎面飞奔而来的数名宋军骑兵刀枪齐下,立刻栽倒马下,就连他坐下的战马都被一棒砸碎了半个脑袋,重重地砸在了两个人的尸体上。
勇士一个接一个战亡,当祝彪就要杀到凌字大旗前的时候,石州军中再也没有这样的勇士出现了。羊群中没有了顶角的山羊,牧羊人就主宰了一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