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的踩在自己头上。究此一点,他才会选择李长军来说服的。
“我该怎么做?”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长军从内心的挣扎在醒来,语气十分的虚浮,就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之后的喘喘。、
“只要扣下鲍康来和杨复……”杨淇嘴角泛起舒心得意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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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峪山前山营中,焦明的大帐。
“…………太子薄德,无威无望,…………先皇才宾,戕伐兄弟……某家实是心寒意冷,不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开席了两刻多钟,焦明一直同陈廉、徐由虚与委蛇,热情的如是见到了自己的叔伯兄弟,然随着大帐门口焦竑的身形瞬间闪过,焦明口中热情洋溢的言语瞬间停止,然后就变成了开头之类的那样的话,而且这话是越说越是过分。
“焦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有辱皇上。你想找死吗?”许由砰的一下跳了起来,他本就与焦明久有不对,只是困于这里是焦明的地盘,开始时才按捺了住。可是等了片刻后见焦明依旧是“满口胡言”,且越说越露骨,那里还忍得住。一掌拍在身前堆满酒肉的案几上,当场发起火来。
厉声喝斥一声还没有消去许由的怒气,把手中的酒盏往地上一扔,挺身从座位上站起,再喝道:“还不快快住口——”
与事出有因的许由相比,陈廉无疑要老扎和清明了许多,他对当今的圣上可没有那么多的敬意,初听到焦明话时,只是感觉着有些纳闷,“这焦明胆量,怎么突然的就大了起来?难道是因喝了酒?可他现在也没醉啊!”陈廉甚至心中还隐隐有股赞同感。
自达‘五王之乱’后,天下皇帝的威严与神话就破灭了许多,虽然安定了一朝,然只一朝的时间,价值先帝又不是什么百世难得一见的明君圣祖,这皇帝损坏的威严和声望并没有被弥补回来。
先帝又错走一招布下了下一代的乱局,待等到他察觉不对的时候,体衰多病已经难以拨乱反正了。这太平年历的最后几年里,天下即将大乱的印象已经渗入到了中原绝大多数人的心中。陈廉作为一名军人,还是一个有相当地位的军人,对此更是熟知在心。也由此太子摄政多年,却根本难以树立起威严来。一个早早就被打上‘乱世之君’的主,谁会太服气他?
然听着听着,陈廉的心思越来越沉,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生出,“焦明他是想干嘛?造反不成?”口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他若没别的计较,项上人头哪里还能保得住?
心理猛的开始打颤的陈廉,偷偷地观察帐外的动静,除了滴滴答答的雨声外,别的似也没什么了。可就正是这一种宁静,让他知道自己心中的不祥预感已经变成了现实。
陈廉可是繁峪山太子军的首领正将,今日前来焦明这里喝酒,身边可是随着一帮亲兵的。有二十多人,还有许由的十来个,明明就是安排到帐外棚子里的,怎么没一点声音了?
两边相加就是三十多人,焦明安排陪酒招待的也该有二三十个人,相加可就五六十人呢,不出意外的话五六十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会一点吵闹声都没发出?
出现这种情况,那只有一个可能,自己和许由带来的人手已经都被放翻在地,不管是武力拿下的,还是灌酒灌醉的。
“哈哈哈,徐老弟言重了。”陈廉突然打了个哈笑,接过了话头,“焦老兄不过是发些小牢骚而已,当今圣上是仁义之君,怎么会因这点小事就要人脑袋。”
话是如此的说,可陈廉内心里真的是一时间心乱如麻,着实是拿不定主意,见焦许二人就要说僵,忙错开了话头。能拖得一时就是一时,还是先缓和一下气氛的好。
“呵呵——”焦明面色平淡,沉沉的呵呵一笑,两眼轻瞄了一眼许由,眼神中的一抹讽刺神色毫不遮掩,然后若有所动的深望陈廉一眼,“还是陈老哥知情趣,了解焦某心神啊!”
“哈哈哈,来来来,某家敬陈老哥一碗。”焦明依旧是大马金刀的坐在中间的主位上,就像丁点儿都不把许由的呵斥放在心上一样。端起酒盏,遥向陈廉一敬,然后一饮而尽。
“这算是邀请么?”陈廉脸上露出了苦涩之极的笑容,想起来还在东城郡城里安住的家小,已经端起到了嘴巴的酒盏慢慢的放回了桌面。抬头看向焦明,那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疑惑的表情。“谢兄弟厚爱了,可陈廉终是受用不起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