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答应了!”
名单放在手边案几上,祝彪应下了唐王的这一笔买卖。
没想到南宫家竟还有一个女儿做了唐王侧妃,还生儿育女了,那么这样一来自己再扣着南宫家的人就‘不合适’了,也没效果。
北汉局势已经发展到眼下境地,祝彪不会跟唐王做出主动地妥协,却也不愿意真跟唐王闹到生死两不立的地步。
把话说白了,祝家而今的实力,单独应对或压制北汉江湖六大派中的任何一脉,甚至是两脉,都不成大问题。然对起唐王府来,依旧不值一提,不堪一击。除非祝彪愿意放弃明面上的一切,转入地下,不然,他现在的力量绝挡不住唐王的全力一击。
神都里那位天下至尊的生命已经走到最后一刻了,中原兵戈再起,不可阻挡,北汉大势以变,祝彪不想被世间卷起的狂澜湮没掉,那就必须也随之发生转变。不管这种转变多么的令他自己难受和生硬,都是必须必须得。
来人退了,留下了四辆马车,上面装着整整十万两黄金。这是唐王的定钱,当唐王看到被俘的南宫家众人后,剩下还会有十万两黄金。
南宫家族的人是很值钱的,但南宫琴音和南宫绕梁,俩人就值一百万两白银,合黄金十万两。
也怪不得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南宫家众人没一个投降求饶的,原来他们是有这么大底气的。怪不得呢……
时间飞逝,五日后。同样的人压载着四辆同样的马车来到了将军府门前,唐王决不食言,十万两黄金余款准时送到。但不一样的,来者在交付余款的时候,对祝彪这些天里对南宫家族众人的‘虐待’,表达了强烈诽议和抗议。
“这位是?”
祝彪对抗议根本置之不理,目光看向了来人身旁一人。看起来面容也是非常的普通不起眼,但是。气质很不错。
与来使站在一处,姑且把那人称作来使吧。后者根本压不住这人的‘光芒’,祝彪眼睛不自觉地就瞄到了他身上。
“竟然是越先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时代里真正的人皮面具,在越骅撕下掩护后,祝彪略有些惊讶的道。
“祝帅别来无恙。”作为唐王在北汉境内的代表,越骅此来河东,是担负着重要任务的。之前不表露身份。也是想看一看祝彪对待唐王的态度。不过,很可惜,现在他在这一点上没什么收获,因为祝彪对唐王的态度没有丝毫爆点表露出来的。
“在下此来,乃是受唐王所使,欲用白银二百万两。战马两万匹,两当铠、马铠、环锁铠各一万副,锁子甲、鱼鳞甲、山文甲各三千副,明光铠、黑犀甲各五百副,强弓一万张、劲弩一万具。连弩三千具,大黄弩五百具。换得祝帅出山南下一行……”
祝彪笑了,“哈哈哈……”,大笑。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给唐王出的主意,竟然要请自己远去开州给宋王去掌军——
“越先生,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自己去了开州,谁来给河东看家啊?今年可是他逾期中大发展的第一个年头。
还有,去了开州,唐王要一翻脸了,自己不是自投罗网。
“祝帅,此事万非虚言。唐王亲笔手书在此,祝帅敢请一观。”
唐王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但跟开州,跟宋王手下的二三十万大军比起来,这足以武装起一支三四万步骑军的武备,和足够三四万步骑大军一年的军饷,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唐王真有这打算?”祝彪看着越骅递上的书信,皱起了眉头。
信上,唐王是打包票的做下保证,未来一年中,绝不会让胡狄有半分机会和余力踏足河东,北汉朝廷也绝不会借此机会涉及河东祝彪军的利益。
二百万两白银,两万匹战马,四万副铠甲,两万多张弓弩啊……
“祝帅!”看到祝彪在犹疑,越骅心中希望猛的一增。“只要祝帅愿南下一行,唐王府昔日与您之间的一些龌龊,就此一扫而净。日后还必有厚谢!”
“祝帅在北地威名远扬,声望赫赫。但北隅毕竟只是一弹丸坑洼,中原才是英雄的用武之地。祝帅天生将种,战阵无双,难道真就想一生都埋没在北隅,不真正的扬名天下,名载青史?”
……
越骅在不断地劝说着祝彪,还别说,还真有一句话被他所在了点子上——声望。
祝彪想要保证下半辈子无忧,三十岁之前,系统评比时还真最好是名扬天下,把声望值刷到90点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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