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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正坐在我的肩头,一手扶着我的脑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宁波。
这时候它不笑了,表情无比凝重,有种小大人的气质。宁波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还跟陈斌说话呢,我开始大喊宁波,宁波,宁波,他却听不见。
后来我才发现,那时候我并没有真的喊出来,而是在心里喊。
很快,我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宁波和陈斌正傻傻的看着我。
“老何,你咋了,怎么站着也能睡着?”宁波问我。
我艹,睡着?难道我刚才是睡着了?
我急忙向后回头,运足真气,想看看身后的情况。奇怪,那些鬼全都不见了。
“怎么可能……”我回头对宁波说,还没等我说完,我特么大叫一声,差点把陈斌吓哭了。
“何沉哥,咋了,你喊啥?”陈斌问我。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定是我眼花了,对,一定是的。
宁波站在我面前,我却没搭理他,努力运足真气,开了天眼,我要看清楚一些。
等我真的看清楚后,我彻底绝望了,原来刚才不是梦,也不是我睡着了,而是那小鬼施了法术,用了一个“踩着木桩过河”!
要知道,我身上有罗盘,这些大鬼小鬼根本不可能靠近我的身子,它们想到牢里去,就必须从我这边经过,于是,它们使出了这一招。
将我当做“木桩”,把我迷了,使得我身上的真气和罗盘的真气隔绝,减少阻碍,趁机溜过去。
等我看清楚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些阴气森森的大鬼小鬼,已经站到了宁波的背后,正瞪着一双鬼眼看着他。
宁波的肩膀上,坐着那个小鬼,他一手扶着宁波的头,表情十分凝重,像个小大人。
我艹,原来我看见的不是自己,而是宁波?
我表情无比震惊,简直说不出话来。要知道,这样一个潮湿、阴沉、黑暗、空旷的地牢里,挤满了小鬼,想想都够恐怖。
可是很奇怪,宁波像是失去了法力,他对这一切丝毫感觉不到。
“何沉大哥,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们啊!”陈斌说道。
我定了定神,才恢复过神智,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要是他俩知道,尤其是陈斌,还不被吓死。
我立即说道:“没事,我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
说这话的时候,我眼睛一直盯着宁波身上的小鬼,它忽然咧嘴对我笑了。
然后,我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荒郊野外的鬼山上,站满了小鬼,领我前去的小鬼,就是宁波。
我刚想到这些,那个小鬼跐溜一声,一下子钻进宁波的身体里,不见了。
我艹,大事不妙!
我听过夺舍这种事,简单来说,就是有鬼魂进入一个活人的身体,鸠占鹊巢,将他的魂魄挤出体外,占据他的身体。
尼玛,这小鬼该不会是要夺舍吧?
这小东西相当气人,它进去就进去了,不一会儿又探出脑袋,在宁波的胸前对我做起了鬼脸,我刚想聚气,它嗖的一声就钻进去了。
我立即收了道法,我不能对宁波出手,以免伤害了他。
既然不能出手,那我就封了宁波的五识,这样,它自己出不来,也没办法把宁波的魂魄逼出来。说动手就动手,趁宁波不备,我就下手了。
宁波惊愕道:“老何,你干嘛?”
“没事,我试试法术。那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宁波愣了愣:“没觉得啊,我挺好啊,精神抖擞,脑清目明,比以前的状态还好!”
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被小鬼俯身后,还能强身健体?这和我以前听过的鬼附身,夺舍,完全不同啊。
仔细一观察,宁波面色红润,双眼有神,一点异样也没有。
我更加奇怪了。
“老何,你他妈真奇怪,你是不是被那些小鬼吓坏了。”宁波说道。
我问:“你还能看见我身后的鬼吗?”
宁波想要聚气,忽然发现不能了,纳闷道:“咦,我怎么聚不起真气了。擦,肯定是阴暗地方呆的时间太长,元气不足了。老何,你赶紧想办法带我出去,这地方我呆够了。”
“行行,你别着急,我很快就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我想,这地方我是不能多呆了,再待下去我得疯了。和宁波他们告别后,我准备离开地牢。临走的时候我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小鬼大鬼全都呆在牢里,并不跟我回去。
他们找到了更适合它们呆的地方,这地方阴气很重,适合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