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创立了新布局时代,而且凭一已之力对抗整个日本棋界近三十年,把许多当时的日本第一流棋手打到降级,所以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不过黄龙士,范西屏和施襄夏虽然不是我的偶像,但他们在他们把处的那个时代也是绝对的王
爷很喜欢摆他们的棋,特别是当湖十局,两位棋来的计算力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很多地方即使是现在也没人敢轻下结论。”王一飞答道。
“过爷爷?”三个人都是一愣,过百年和王一飞的关系除了忘忧清乐道场,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
“过爷爷,过爷爷就是过百年呀。”王一飞答道。
“噢,原来是过老爷子呀?呵呵,对呀,你现在在国少队试训,过老爷子是国少队的顾问,他是研究古棋的权威,曾经出过好几本介绍古代棋手的专辑,难怪你对古棋的看法那么有条理。”明白了这层原因,三个人都恍然大悟。
“是啊,不光是过爷爷,陈教练对范西屏和施襄夏的棋也非常佩服呢,他常说,现在的围棋越来越暴力,越来越强调全局关联性战斗,这种风格很有点象中国古棋的风格。那时棋手好斗且善斗是因为还棋头,也就是‘子多为胜’的胜负观所导致,现在地好斗则是因为先行一方贴子负担加重,不得不积极主动。虽然具体原因不同,结果却是殊途同归。我国现代围棋在历史上受日本理论影响很大,多强调子效,强调均衡,加上中国传统好战的棋风,结果在以聂卫平为首地那一代棋手上实现突破,不仅赶上了日本围棋,而且说正在超越也不为过,但当更加原始,更加暴力的韩国流刮起时,无论是中国棋手还是日本棋手都很难抵挡这种只求结果,不问过程的战斗风格,以致于在随后的十几年内被韩国牢牢地把持住世界棋坛霸主的宝座。其实细看起来,韩国流地本质和中国古棋的风格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强调以战止战,以杀止杀,一切都是从实战出发,求变化,求复杂,假如那个时代国内有象范西屏,施襄夏那样地力战家,韩国人肯定不会戴着世界围棋最强国的帽子一戴就是十多年!”王一飞答道。
“嗯,说的在理。到底是职业高手,对围棋的看法是比普通人深地多。其实想想也是,古往今来的名家高手,不管风格如何,但有一点却是相同,就是力量强大。不说丈和那样被称为古今第一力棋的力战高手,就连道策那样创造现代布局理论的大高手靠力量取胜的棋局也占很大部分。后圣秀策,以行棋稳健,善于把握局面著称,但在跟伊藤松和那局中因失误落后时暴发出的力量也令人叹为观止,近代,被称‘非力地高川’也曾数次吃掉坂田的大龙,所说,并不是这些高手没有力量,只是他们习惯于把力量隐藏起来,不到必不得已地时候绝不亮出,因此表现在棋谱上似乎非常平淡。
有时我觉得,日本围棋这些年来之所以疲软,成绩不佳,很大一部队原因就是现在的日本棋手继承了前人擅于把握局面地特点,却没有学到前人隐藏在和善面目背后的斗志,所以碰到韩国那种刺刀见红地肉搏战便很不适应。
嗯这么一想,刚才你把棋分为境界和棋力两个部分的话还真挺有道理,眼光高的人不一定实战水平就高,就好象美食家,点评起厨师一套一套的,说起菜肴的制作方法口若悬河,但让他真正厨房拿起菜刀锅铲露一手,说不定比厨房打下手剥蒜的小工都不如。”冯云散点头说道。
“呵呵,其实这个问题早有结论,听评书的时候咱们不是经常听到吗?‘一力降十会’,‘千招会不如一招精’,‘两强相遇勇者胜’,这些都说明力量的重要。好了,不聊这个了。飞飞,刚才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不过稍有不足的就是说话的语气重了那么一点。怎么说那也是外地来的客人,咱们做为东道主,多多少少也该给人家一点儿面子,不能让人家太下不来台。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儿留点意,表现的大度一点好不好?”返回头来,梁明泉又在教王一飞做人的道理。
“嗯,我知道了。”王一飞答道。
“呵呵,话是这样,不过人家未必领这个情。看刚才那个姓徐的离开时脸阴阴的,一边走还一边用眼角瞪着飞飞,估计心里正在想着怎么报复他呢。”黄志平笑道。
“别乱说,小心吓着孩子!”梁明泉担心小孩子胆小,连忙制止黄志平的胡乱猜测。
“呵呵,就是,小黄你别吓唬人。不是我小瞧那个家伙,就他那个熊样,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对飞飞怎么样。不过呢,动手不敢,他大概会憋着在比赛里报复吧?也不知道他分在哪个组里,飞飞,万一要是和你在一组,你可要当心一点儿呀。”冯云散想了想说道。
“分到一组更好。哼,连黄龙士,范西屏,施襄夏都瞧不起,我倒想见识见识他到底有多强!”王一飞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