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的事儿了,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向人家请教,想知道这位高手是哪位,是不是九段棋手,居然能把自已杀的这么惨。
那位地回答更让这位曾经心比天高的业余棋手瞬间崩溃:“呵,我是楼下中国象棋集训队地,平时常来围棋队串串门儿,学了点人家的皮
卢江川也是如此。
他当运动员的时候虽然专攻的是中国象棋,象长年呆在这么一个围棋高手云集的地方,想不会下围棋也难,三项棋本来就有相通地地方,加上能进入国字号队伍的棋手谁脑子会笨?十几年下来水平也相当地高,虽说综合实力也就业五左右,但一般的业五碰上他很难开张,原因无他,那些职业棋手没事儿时随口闲聊透露出来地招法对一般业余棋手而言可能就是一把见血封喉的小“呵,费那个劲干嘛。一张一张地看多累人。家贞,就别耽误时间了,你现在让我看棋谱,肯定之前你已经摆过一遍了。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直接摆出来,明知道我视力不行,就别让我费劲儿啦。”华学良笑道。
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说答案,谁会比出题者更清楚会偷懒。”黄家贞笑了起来。
“呵呵,这怎么叫偷懒呢?这叫知人善任,讲求办事效率,江川,你说是不是?”华学良笑道,反正偷懒这个罪名他是不会认的。
“对,棋谱这么多,一张张看得耗到什么时候?待会儿院长还要出去办事儿,你就快抓紧时间吧。”印在纸上的棋谱不会比摆在棋盘上的棋子更清楚,在这种问题上卢江川当然是要帮着华学良了。
“呵,算你们有理。”黄家贞笑道。在棋盘上看到的招法对观棋者的震动比看棋谱要强烈的多,这种差别就好象到影剧院看宽银幕大片和呆在自已家里看十七液晶显示器类似,虽然里边演的内容完全一样。如果可能,他当然希望华院长是直接看复盘而不是看棋谱了。现在华院长自已主动提出,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棋具的问题很好解决,这什么也不会缺这个。
华学良把他珍藏的榧木棋盘拿出,那是他年轻时在日本进行交流比赛时主办单位赠送的,就在这副棋盘上,黄家贞开始重现王一飞在这次段位赛的比赛过程。
黑子,白子摆在淡黄色的棋盘表面,一粒粒,显得非常的醒目,随着棋盘上棋子的增多,华学良的脸良也慢慢变得凝重起来,旁边,卢江川的神情也在随之变化。
“啊?!这招不成立不是早有定论的吗?”指着其中一处变化,卢江川惊讶叫道。
“呵呵,老卢,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当然,你会犯这样的错误并不奇怪,事实上这盘棋他的对手也犯了和你一样的错误,你先不要差急,等我再摆几招你就明白了。”黄家贞笑笑说道。
高手眼中无定式,这句话说的容易,做起来就难了。很多业余棋手以这句话做为不学习定式,研究定式的依据,认为法无定法,连职业高手都不把定式当一回事儿,自已一个业余的就更不用认真了。但他们不明白的是高手眼中无定式并非是他们不知道定式,而是他们对棋的理解已经超越了定式,而业余棋手无定式则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定式为何物,终论相同,并不等于中间的过程就是正确。常和职业围棋选手混在一起,水平虽然一般,但眼界比普通业余高手高明许多,连他都没搞明白王一飞行棋的意图,由此可见王一飞对棋的理解真的已经达到了职业级。
又有几颗棋子摆到了棋盘上,这下卢江川总算是看明白王一飞的意图了。
“啊,原来他是打算要弃角啊!”
“呵呵,你现在是说对了。定式书上说这个变化不成立,原因在于这样的转换黑角得利太大,白棋得到的外势不足以抵消黑棋获得的实地,然而,当白棋的外势威力能够得到充分有效的发挥时,这样的结论自然也就推翻了。本局中,左边黑棋有一颗孤子,白棋如按正常定式变化进角,实地虽然不亏,但这里黑棋变强后,左边那颗黑子也就不怕被攻了。现在白棋打破常规,弃角而取势,表面看实地损失很大,但换回先手左边一镇,全盘白子熠熠生辉,每颗棋子的位置都恰到好处,黑棋面临要么左边一子被鲸吞,要么下边让白棋围起六十余目大空的痛选择,而无论选择哪种,黑棋的苦战都是无法避免的。这就是王一飞之所以敢打破常识的理由所在。”黄家贞简单讲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