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飞扬向远在北京的高兴宇进行汇报,并谈了自已的想法,而高兴宇在高兴之余也非常赞同李飞杨的计划调整,将练兵积累经验改为冲击得到高兴宇的同意后,李飞扬重新拟定了王一飞的比赛指导思想:原先在没有冲击职业段位的目标压力时,他要求王一飞按照自已的想法想怎么下就怎么下,输赢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体验比赛,获得经验,而现在有了目标提高之后,比赛的胜负就变成了排在第一顺位的指标。
“嗯......”。王一飞在消化着李飞扬所讲的理论。
棋力是一回事,对棋的理解是另一回事,此时地王一飞已经不是五年前的王一飞,如果分先对局,李飞扬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但这并不等于说他对棋的理解已经比李飞扬更加深刻,就象美食家到了厨房可能连择菜的小工都不如,经济专家进了股市比不上一个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明白的老股民,需要他学习的东西还有术多。
“飞飞。思想上一时转不过来并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要有这方面的意识,就拿你最崇拜地棋手吴清源先生来说吧,他的棋就具备两种风格:执黑先行时走的是厚实无比,为了简化局面,甚至可以走出一些效率不是很高的招法;执白后行时则是极端的薄,行棋诡诈多变,奇谋百出。\\*\\\在不停的转换中取得利益并最终获胜。因此人们在评价他的白棋时常说是带有几分无理的味道,就象赵治勋那样惯走吴先生地棋是不容模仿的自由,为什么是不容模仿?就是因为他的自由,灵活,多变。他这样两种风格集于一身的棋风也是时代所造成,因为当时还没有贴目制,而他做为上手在比赛中大多数情况下都要拿白棋。所以他必须要找出打败不贴目黑棋的战法。当然,他的自由多变是由他强大的计算力和对围棋地深刻理解所支持的,如果没有那样的基础而强行模仿他执白时的风格很容易就会被对手抓到破绽,一下子便崩溃想法,李飞扬举出吴清源做为实例。
“呃。吴清源也是这样......,那我也没问题。”榜样地力量是无穷的,连吴清源那样的大高手都会为了求胜而改变自已的棋风以破坏对手的意图,那自已又有什么理由不照着学呢?王一飞痛快地应了下来。
“呵呵,这样很好,不过飞飞,让你在前半盘要更主动一些并不是你要你过分强硬的棋,而是要把棋下的更灵活一些,比如他想抢地,那好。就让他抢去。只要他肯付出足够的代价;他想围外势,那也好。就让他围去,只要他给的实地足够多,总之关键一点就是要让他感到不舒服,感到别扭。举个例子吧,比如说这盘棋,他点角想取地,正下白棋应该挡这边将两子分开,但你就偏偏反其道而行挡在另一边,让这两个子必须拉着手一起跑。”
光是理论上的指点还不够,李飞扬找出先前在网上搜到地棋谱来具体指导。
“当然,这些都是参考意见,真正最重要地是你要把握住分寸,所谓斗乱而不可乱,不能在把人家转晕的同时连自已也转晕了。”李飞扬仔细叮嘱道。
“嘿嘿,这我当然明白啦。”王一飞笑道。
师徒二人正在屋内为第二天地比赛进行准备,旅店的房门处忽然传来两下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放下手中的棋谱,李飞扬提高声音叫道。
门被推开,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了门口,中等身材,长圆脸,头上理着个小分头,胸前挂着一架照相机,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采访包。
“咦,是晓鹏哥!”看清对方的长相,王一飞惊讶地叫道。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刚分配到《围棋天地》杂志社的实习记者程晓鹏,两个月前,为了得到参加北京晚报杯比赛的资格,李飞扬曾经带着王一飞到中国棋院进行棋力测试,当时恰好碰到郝志强带着他也来认路,所以大家的印象都很深。
“呵呵,飞飞,你好。李老师,您好。”走进屋晓鹏笑着向两个人打起招呼。
“呵呵,你好,怎么,这次不是郝志强,改成你来了?看来你的工作能力不错,这样的任务他们都放心交给你。”李飞扬笑着说道。
“呵,要是真那样就好了。第二十一届中韩天元三番棋对抗赛在汉城举行,郝老师跑那场比赛现场,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杂志社里也就我没任务,所以赶鸭子上架,想不来也不行啊。”程晓鹏笑道。
能当记者的人很多,但能当围棋记者的就不多了,除了文字上的功力,还需要本身具备一定的棋力,程晓鹏刚到杂志社两个月,跑这样的比赛对他而言的确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