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思索着怎么才能让王一飞在短短的三年内,而且其中有一年还要兼顾上学的情况下定段成功。
“飞扬,你最飞飞的情况最熟悉,还是你先来谈谈看法吧。”会议陷入冷场,高兴宇于是指名点将。
“呃......,我的意见吗?今年的段位赛是十一月份在成都举行,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半月,我们现在就应该开始着手准备,虽说这一次机会不大,但让飞飞体验一下段位赛的情况也是有好处的。”李飞扬想了想答道。
“可是学校方面的问题怎么解决?段位赛一共进行十一轮,一天一轮就是十一天,加上来往的路程这一去就得花两个星期,他现在是毕业班,丽泽小学能同意吗?”陆如秋怀疑地问道。
十一二岁参加定段赛的情况是不少,但大多数情况下那些低龄参赛者要么是就近参赛,要么就是已经下定决心完全放弃学业,王一飞的妈妈显然是不会让王一飞放弃学业,而成都又不是北京,时间上怎么协调。
“只有去谈了,听桂枝说,飞飞的学习成绩非常稳定,一直排在班里的前三名,基础非常扎实,六年级的功课又主要是以复习巩固为主,新课程比较少,我想耽搁两个星期应该不会有多大影响,况且这种事儿只有去谈才能知道结果,咱们这里光猜也没有用。”李飞扬答道。
“谈?那谁去?”陆如秋问道,他很清楚,这种任务是不会落到他头上的。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高兴宇。
“呵呵,好啦,你们就别明知故问了,这件事儿我去做。”高兴宇笑道。说到人脉还有社交经验,在这几个人中他都是首屈一指,而且他是忘忧清乐道场的总负责人,由他出面进行协调也显得更郑重一些。
“呵呵,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儿,有您亲自出面,一定是马到成功,高奏凯歌。”陆如秋笑道。“呵,别耍贫嘴了。还有什么问题吗?”高兴宇笑骂道。
“嗯......,哎呀,糟糕,糟糕,咱们光想着飞飞参加定段的事,结果把最关键的问题给忘了!”沈怀运想着想着,猛地一拍大腿大声叫道。
“什么事儿?”几个人都是一愣,沈怀运的表情很认真,不大象是在开玩笑。
“我问你们,报名参加定段赛的两个基本条件是什么?”沈怀运提醒道。
“基本条件......?一是年龄,男不高于十七周岁,女不高于十八周岁;二是水平,要求必须是业余五段以上......,怎么了?这两条飞飞都符合呀?”陆如秋不解地问道。
段位赛只规定了参赛上限,对下限没有要求,王一飞今年十一岁,这条显然不是问题。
至于水平,以现在王一飞的实力,不要说是业余五段,就是业余六段也未必赢的了他,自然也不是问题。
那么沈怀运为什么会大叫糟糕呢?
“你们再好好想想,别犯了先入为主的误区。”沈怀运再一次提醒。
其他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满头的雾水。
“老沈,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问题?”高兴宇干脆直接问道。
“好,我问你们,飞飞现在的水平是什么程度?”沈怀运问道。
“这你还用问我们?大体业六中游左右的样子。”李飞扬答道。
“呵,好,飞飞有业六的实力,你知道,我知道,道场里的人也都知道,但是比赛组委会的人知道吗?”沈怀运再一次问道。
“啊......!”三个人这才恍然大悟。
可不是吗?他们认得王一飞,人家组委会的人到哪儿认识王一飞去?想要让人家认可王一飞的参赛资格一是要出生证明,二得要段位证书,此两者缺一而不可。
出生证明用户口就可以,但段位证书呢?
王一飞这些年来主要是以学习为主,中间虽然偶尔参加一些比赛,但大多属于一些棋社间的交流赛,规格都不是很高,而按照中国棋院关于业余段位的规定,业余五段以上称号的授予必须是参加省、市乃至全国性业余比赛并获得前几名成绩的棋手,因此王一飞实力虽强,他本人却并没有相应的业余段位,只是高兴宇等人经常和王一飞下棋,因此潜意识中把他当作一个具有业余六段实力的对手,故此才有刚才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