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劫,终局。
仗着劫材有利,白棋顽强地粘劫收后,随着最后一颗棋子落在盘上,棋局也同时宣告结束。
“呵呵,小家伙,还有棋吗?”小老头儿笑着问道。
“没了。”王一飞答道:如果还有落子的地方,他又怎么会让白棋粘劫收后呢。
“呵呵,小鲍,这棋你来数吧。”谭啸天是自已的女婿,虽说以他的身份和棋品不可能从中作弊,但为免瓜田李下之嫌,所以小老头儿特意让鲍春来来当裁判。
“好的。”会下棋的自然就会数棋,鲍春来也不推辞,三下五除二,很快便把棋做好了。
“没问题吧?”鲍春来征求着双方的意见。
“没问题。数吧。”两个人均无异议。
“二十,三十,五十,六十,八十,九十。虚空一共九十。”把虚空点出,鲍春来再次问道。
两个人同时点头。
对局双方均无异议。鲍春来动手把棋盘上地散乱黑子分成几组摆好。
“十。二十。三十......八十。九十。一。二。加上刚才地九十。一共是一百八十二子。照惯例。让子棋黑棋须贴还让子数地一半。也就是一又二分之一子。所以黑棋实际为一百八十又二分之一子。双方打和。”数子以毕。鲍春来高声宣布。
“呵呵。好玄呀。这张老脸差点儿就没丢在这里。”小老头脸上露出了笑意:虽然下让子棋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压力。但棋手总是好赢厌输地。一翻激烈地争夺后巧成和棋。这倒也不失为一种皆大欢喜地结果。
“呀。飞飞。你怎么没赢呀?!”朱慧妍有些失望地问道。她已经习惯了看着王一飞战胜一个又一个对手。想想离开北京以后地这段时间里。多少各地地成名高手让先都赢不了飞飞。这个小老头儿让三子却成了和棋。如此落差怎么能让小姑娘不心急。
“没办法。他地棋太强。我找不到机会。”王一飞摇了摇头答道。
对这盘棋他也觉得有些奇怪。从开局到终局。他感觉自已地水平就算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但至少也是在正常范围之内。从开局到终局地这两百八十多手棋中。他也没觉得自已走出什么太大地恶手或是败招。至于右下角地折冲。那也是他有意为之。虽然稍有损失。但胜负地关键显然不在这里。为什么下着下着棋地差距就变得细了起来呢?
“怎么会?!”朱慧妍吃惊地叫了起来。在小姑娘的心中,王一飞在围棋上的几乎是无所不能,怎么可能一盘棋下来,连个机会都找不到呢?
“事实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呀。”王一飞无奈地摊手答道。
最后和棋的结果虽然有点偶然的成份。但至少说明这位小老头儿的确是有让动自已三个子的实力。谁有这样的实力,居然比高兴宇高社长还要强上一筹?
王一飞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小老头儿。
“呵呵,小家伙,服气吗?”小老头见状笑呵呵地问道,此时的他又恢复到原来那种国企单位看传达室大爷的那种和蔼模样,全无刚才那种气沉山岳。静默如渊的高手气度。
“嗯。服气。不过要是再下一盘地话,我有信心赢。”王一飞认真答道。承认对手的强不等于说自已就是弱,虽然对这盘棋还有着种种疑问和不解,但小男孩儿的斗志却一点也没有丧失。
“哈哈,小家伙,好样的,我喜欢。想要成为高手,就必须要有这种不服输的性格。不过爷爷地精力跟你可是比不了喽,再下下去。搞不好真会输给你了。”小老头笑道。
这句话说得有点半开玩笑的性质。但却也是小老头真心话,人老不讲以筋骨为能。虽然表面看起来下棋只是在动脑子,不象其他比赛运动那样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可实际上一局棋下来,这种脑力上的付出甚至比体力上的付出更会让人疲劳(当然,这是指棋手全身心地投入棋局时的情况,而不是那种普通棋迷十分钟就可以拍完一盘地娱乐成分多于斗智成分的卫生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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