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芷安回来之后自是好生惆怅了一番,只是期间总有李雁菡在一旁不时打断她的思绪,倒也并不怎么烦忧了。
几日过去,申芷安其实是有心要见见李雁菡的父母的,只是心里又总有些忐忑。
只是那天下午又迎来一场大雪,申芷安在书房看了一上午的书,却没见李雁菡过来找她,心里有些微微担心。
犹豫了几回,终于还是罩上了大氅,往客房那边去了。
客房是在单独的院子里,此时只住了李雁菡一家三口,本应是十分空旷的。
只是此时却又有了不少人围着,申芷安心里有些慌乱,赶忙上前。正好迎上了李雁菡,一把拉住,神色紧张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芷安,你怎么来了?”,李雁菡见她如此,心里已有了分寸,只是不好直说,却又将话引出。
“我见你今天没来书房找我,所以来看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申芷安的语气带着压抑的担心。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爹他今天早起散步,不小心崴了脚,已经唤了郎中来看过了,没有大碍的”,李雁菡见她语气里满是担忧,就将情况说明了。
见申芷安神色间的担忧稍缓,又拉起她的手往屋子里走去。虽然又是脸上泛起些热气,颇似要融化这雪天,可是仍旧稳稳牵着申芷安的手。
申芷安虽然不知为何最近李雁菡总是喜欢牵着她的手,可是却也并不反感,所以这下也就任由她拉着。何况她心底还是忐忑着,记忆里其实并没有多少关于父母的印象了。
仅有的,不过是模糊的影像,父亲被山贼一刀砍下去时瘦小的背影,和母亲将她藏好,叮嘱她小心的声音。
将要进门的那一瞬间,申芷安差点就挣脱了李雁菡的手。
可是却没有这样做,只是平稳地走着,进了门。
手上传来了李雁菡轻握的力道,似是给了些安慰。
进了门,果然见到了李雁菡的父亲。和印象中瘦小的样子相差甚多,是个十分壮实的人,面上透着农家人的憨厚与朴实。
只是现在崴了脚,正在擦药,偶尔皱皱眉,似乎是忍着疼的。
见申芷安来了,却不顾了脚上的伤,就要站起来。申芷安连忙扶了,却又被连连让座,只得坐了,却又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眼前的人是陌生的,只是却又透着些熟悉和亲近。申芷安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呆住了。
她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是从屋里出来时,才恍恍惚惚发现,原来……她已经是申芷安了。
而屋子里面的,是李雁菡的父母。
所以她只能客气地坐着,看着她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这样很好吧,申芷安抬头看看,雪不知何时停了,只是仍旧有灰色的云层压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思量间正有些愁闷,右手却又被牵住。转头,果是正红了耳朵的李雁菡,笑了笑,却放开手,示意她回去。
自己转了身,出门去了。
今日居然恰好是个赶集的日子,纵然下了雪,可是却仍是有人来来往往。只是时辰已晚了,很多人都已开始收拾着要回家了。
原不过出来走走,所以也并不在意,只是眼角却瞥见了一对玉佩。
在这里出售,并非什么上好的玉质,样子也很普通,只是雕琢得十分精细。
只是这东西还是和记忆中的一些物件重合了起来,想要买下,却被告知已经有了买主。
有些不得已,只好等着,希望能多付些钱给那买主,好将这玉让给自己。
终于那买主并未出现,一直待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摊主已经有些着急要回家。于是申芷安如愿买到了那对玉佩,纵然多付了许多价钱,只是却还值得。
回了家,并不用饭,却径直回了卧房。
那一对玉佩放在了琴旁,让申芷安又陷在回忆里好半天。
“芷安,你在吗?”,明明是个问句,可是李雁菡说起来,倒像是在生气。
起身开了门,又被一把牵了,并没有什么话,只是往申夫人那边走去。
过去时,正等了她开饭,申芷安这时才觉出腹中饥饿来。只是胃口仍是不好,只吃了一点就再没兴致。
抬起头,却见到了申夫人关心的样子。笑了笑,只说自己并无胃口就放下了碗筷。旁边的李雁菡一直不说话,只是那眼神看着着实幽怨。
撤了饭,又与申夫人说了会话。原本申芷安心里还记挂着那对玉佩,可是此时却又想起……她已是申芷安了。
所以,现在坐在她对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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