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刺骨,卷得旌旗烈烈飞扬。西魏营阵两名兵土正在仔细的擦洗独孤如愿的坐骑。
“将军可真是厉害,仅仅只用了八百人便将五倍于己的敌军杀得落荒而逃,更将两员主将尽数枭首,如此战绩简直是旷古烁今!”
“那是当然!可是不知为何?却不见他有半分喜色,脸色暗沉,就好像这滴水成冰的天气一样寒冷,让人都不敢随意接近……”
“你们在说什么?”令狐采菡刚好策马路过,听到此话立刻停了下来:“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将军也是你们随便议论的吗?”
两人本是随口说说,被令狐采菡一吓,随即便跪了下来:“令狐将军饶命,属下并无冒犯将军之意,只是……”
“行了!将军在哪里?只要告诉我就行!”令狐采菡打断了兵士的回话,其实从大军返回营地时,她便一直在搜寻独孤如愿的身影,却始终未见到他。
……
彤云密布,北风呼啸,雪越来越大。
雪域之中,一人踯躅地行走着……孤独的身影迈入漫漫雪原,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一个人静静地前行。
风,刮擦脸庞如同刀割;酒,直入愁肠犹如火烧。
独孤如愿却似毫无感觉,只是迎着风雪向前,只是想好好的醉一场。
呼啸的北风淹没了一切的声音,眼角的泪水也被风吹落,与雪粉混在了一处。就连手中的酒,也越来越没滋味,才喝了几口便再倒不出一滴来,连着葫芦被他远远地丢在了雪地之中。
“为什么要从柔然回来?既然做了决定还回来干什么……”
独孤如愿胸肺之中疼得仿佛就要裂开般难受,那一箭,射得如此之深,刺入蝶恋的身子时,也深深刺在了自己的心上。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甚至殒命,自己去根本没有得选择。
独孤如愿心里无数的自责与愧疚,他本就牢牢锁住自己的心,只要她在柔然安好便是……
“我宁可自己死,也不要你为我挡箭……你到底在哪里?”
独孤如愿终于跪倒在雪地上:“若你还活着,让我再见你一面,哪怕再让我看一眼,一眼也好!”
独孤如愿饮酒过多,整个人开始有些浑浑噩噩,神伤不已,寒冷和心痛却并没有让他失去知觉,反而刺激着他体内灼热的气劲在经脉间流窜。
“不要再动气!难道你真想尝尝经脉撕裂的痛苦吗?你乃习武之人,不知道这是走火入魔的先兆?”
令狐采菡远远传来的声音并未让独孤如愿清醒过来,相反,由于心中执念太深,口鼻中已有鲜血渗出……
“你疯了不成?一旦控制不住这气劲,轻则经脉尽断,沦为废人,重则气冲四肢,裂体而死!你快点给我醒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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