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见我伤势未曾复原,也不曾提出这些要求,所以……”
侯景冷哼一声,不待她说完,打断话道:“这半月来,他可曾让你照顾他的儿子?”
“他说我伤势未退,不想孩子影响了我休息,所以一直把那小子交托给了令狐采菡照料,我也乐得清闲。”
“啪!”
这一个巴掌打完,侯景一脚踹开淳于冰站了起来,警觉地倾听周围的动静。
“主上,是冰儿的错,我不该贪念他的温柔,呵护,是属下愚蠢,把自己当成了蝶恋,属下……”
“ 住口!”侯景压低嗓音低低地喝道:“你以为独孤如愿和你一样蠢吗?他根本是早就看穿你不是蝶恋,处处容忍你就是为了让你失去防备之心!”
“不会的,他夜夜守护于我榻前,不似作伪!”淳于冰还想再要辩驳。
侯景根本不想再耽搁下去:“此人心机深厚,岂是你能所比?你的自作聪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说罢不理淳于冰,一个箭步冲到门边拉开了房门,便要离去。
“主上!”
淳于冰赶紧起身,只见出到门口的侯景一步步倒退入屋,淳于冰看向门外,顿时目瞪口呆,门外立着一人,华服美氅,面如冠玉,正是独孤如愿无疑。
独孤如愿显然早就到了,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时,与生俱来的那股子煞气,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在哪里?”独孤如愿压低声音问到。
侯景不予回答,想到若告诉了他,自己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拼死一搏,说不定还能活着出去,就在自己愣神的瞬间,身子也毫不犹豫地掠过独孤如愿的身旁向外奔去。眼看就要逃出升天,一杆投枪带着呼啸准确地插在了侯景的面前。
“侯将军,老夫劝你不要妄动,否则老夫也不会手下留情!”侯景闻声瞧去,见须发皆白的斛斯椿手提投枪立在了墙头。
侯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情急之下,一个飞退急速接近后面的独孤如愿,好让斛斯椿投鼠忌器。
独孤如愿也不闪避,只是飞速伸出一手迎向侯景的长剑,准确地拍在了他的剑身之上。
“嗡”的一声闷响,侯景被长剑带着歪向一边,剑尖擦着独孤如愿的肩膀刺在了空处,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撞向独孤如愿,下一刻喉咙处已被面前的俊美男子扼住。
独孤如愿手指微微用力:“她在哪里?”
侯景被扼得脸面通红,但依旧在找寻生机,艰难地开口:“你想知道她的下落,你就得答应我,不杀我!”
独孤如愿松开手:“说!”
侯景退后数步:“我数日前奉高欢之命去柔然行事,正巧瞧见蝶恋在阿那瓖帐内照顾他,数日不离半步,两人状甚亲昵,彼此耳鬓厮磨,如夫妇一般。”
独孤如愿将侯景拉向自己:“她去了柔然?”
侯景冷笑:“我只是告诉她,可汗因为伤了眼睛,不吃不喝,日日夜夜念叨她的名姓,她得到消息后便去了柔然,我亲眼所见岂能作假!”
此时城头突然鼓声大噪……
“ 不好!敌人趁夜袭城了!”斛斯椿听到鼓声,立刻来到独孤如愿的身边,独孤如愿慢慢松开侯景,俊眸里如同云雾萦绕,一句也不曾说过,转身带着斛斯椿往城墙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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